孟紹原一笑:“田七。”
“在!”
孟紹原不緊不慢說道:“等到蔣明寧投案成功,給我砍下他的一隻胳膊,然後再給他家裡人送三萬大洋去。”
田七居然問了一聲:“為什麼?”
嘿,孟紹原差點樂了出來,這家夥還知道接口,有點演戲的天分:“不為什麼,因為有人把咱們二處的人,都當成了新街口討飯的叫花子,五兩黃金?”
田七陰冷著臉:“許老板,咱們二處的這些特務,的確不太富裕,但老實和您說一聲,這點錢我們還真美看在眼裡。您要沒什麼事,請吧。”
“彆,彆。”許德山匆忙說道:“孟隊長,您說您要多少?您開個價,許某人總竭儘全力辦就是了。”
“大洋一百萬!”
啊?
孟紹原一張嘴,許德山整個都呆了。
這不是打秋風,這是刮大風啊。
一百萬?虧你想的出來。
許德山就是不想把這事鬨大了,聽了這價錢,不陰不陽說道:“孟隊長,錯,的確是我們有錯在先。我手下犯的事,我親自來賠禮了。孟隊長,老話說得好,抬頭不見低頭見,咱們都是天天在南京混的……”
“成了,許老板。”孟紹原打斷了他的話:“記得那天我去貴公司,說過的話嗎?我說咱們總還是要見麵的。許老板當時不給我麵子,我現在又何必要給你麵子?是啊,都是在南京混的,可許老板又是趕我,又是乾脆把我弄傷,我孟紹原還怎麼在南京混啊?”
許德山忍著氣:“孟隊長,您出的這個價也太離譜了。咱們好好商量著辦,將來……”
“不要將來,我要現在。”孟紹原又一次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將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大洋一百萬,一分錢不能少。此外,再把蔣明寧送到我的麵前,其它的怎麼辦?到時候咱們再說。”
“真沒商量餘地了?”
“我一個黨**人,和你一個小小的商人商量什麼?”孟紹原不再客氣:“許老板,我給你一個小時考慮。一個小時我還得不到滿意結果,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一個小時?
虧你想得出來。
許德山騎虎難下,再者,他就不信孟紹原真的能把自己怎麼樣:“孟隊長,我等著你。我許某人也不是任人爬到頭頂上拉屎拉尿的人。”
“送客!”孟紹原閉上了眼睛。
“許老板,請。”田七陰沉著臉,把許德山帶到門口,一開門,在許德山腳剛離開病房的時候,忽然說了一句:
“許老板,記得,我叫田七!”
什麼意思?
可是,門已經關上了。
病床上的孟紹原忽然睜開了眼睛:“命令,全部出動,隻要和許德山有關的,給我狠狠的打。咱們的羈押室關滿了,問公安局借地方。公安局再關滿了,問法院去借地方。”
“知道了。還有什麼吩咐?”田七畢恭畢敬問道。
孟紹原的眼睛落到了那八個大豬蹄上:“你會做豬蹄不?”
“什麼?”田七一怔。
“難道我說的是外國人?”孟紹原咽了一口口水:“紅燒豬蹄,我特彆愛吃。哎喲,好久沒吃了。老七,你不是廚師嗎?幫我弄個紅燒豬蹄唄?”
田七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這都什麼時候了,自己的這位隊長居然還在那裡想著吃大豬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