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合理。
新穀拓馬神態從容:“高村,我很願意相信你,但任何一個有經驗的特工,在發生你說的事之後,都知道應該怎麼處置。
而你呢?卻偏偏選擇了一個最不合理,也最讓人難以信服的解釋。那麼,你現在可以給我一個新的解釋嗎?”
高村健次沉默不語。
“高村!”
這次,石上浦陽也真的有些急了。
他對高村健次的信任,從來沒有動搖過。
但一直到剛才為止。
孟紹原也在靜靜的看著。
他知道,新穀拓馬出手協助自己了。
而且一出手,就打在了對方要命的軟肋上。
“說吧,高村。”新穀拓馬平靜地說道:“不管什麼事情,說出來,就好了。”
“是的,我錯了。”
高村健次知道,和間諜比起來,什麼才是相對輕的罪名:
“在那次行動之前,我們還抓獲了一個菲律賓當地人。這個人,托人來向我求情,願意出一大筆錢,來換取他的自由。找我的時候,就是我們準備出發的時候。
我承認,我動心了。我收下了他們的錢,並且放了那個人。我有罪,但我拒絕承認我是美國人的間諜!”
這不是什麼稀奇事。
經常會有家屬親朋出麵,付一大筆贖金,來換取罪名並不太重的犯人。
新穀拓馬微微點頭:“我可以問一下,這個犯人叫什麼名字嗎?”
“希傑,阿姆瑪·希傑。”高村健次立刻報出了這個名字。
“我很感謝你的配合,高村。”新穀拓馬在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那樣的不緊不慢:“這個叫阿姆瑪·希傑的,我會進行調查,驗證你說的是否是真話。
我現在將問你第二件事,在今年2月初的時候,你請了三天的假,是嗎?”
“是的。”
“這三天你去了哪裡?”
“我去達沃探望了我的一個朋友。”
“是誰?”
“川島寬少左。”
“他現在人呢?”
高村健次的眼中流露過一絲悲傷:“他在美國人的轟炸中受了很重的傷,等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不幸去世了。”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啊。”高村健次深深歎息一聲:“有誰可以證明嗎?”
“他在的部隊,被調去了馬來島。”
“又是如此的巧合。”新穀拓馬笑了笑:“同樣的,我也會去調查的。但是巧合的是,在你請假的三天時間內,就在你探望朋友的地方,達沃,發生了遊擊隊襲擊事件。
遊擊隊被打退了,但不得不讓我產生了一些好奇的地方,為什麼會那麼湊巧呢?偏偏就在你到達達沃的時候!”
孟紹原心裡笑了。
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高村健次現在是嫌疑人。
那麼,任何之前看起來非常正常的事情,都會不自然的和他牽扯上關係。
比如遊擊隊襲擊。
儘管菲律賓當地的遊擊隊戰鬥力不值一提,但他們畢竟是存在的,而且總會發動襲擊。
這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