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村健次唯一的“錯誤”,就是在他到達沃的時候,遊擊隊湊巧發動了襲擊。
然後,被新穀拓馬巧妙的聯係到了一起。
換一個人來說,也許還沒有那麼有說服力。
但,這是前輩,擁有巨大權利的新穀拓馬說的。
他說了,高村健次現在又是嫌疑人,所以哪怕他現在彎腰係一下鞋帶都有什麼陰謀!
這次,就連石上浦陽看著高村健次,眼睛都寫上了疑惑。
“這,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高村健次明顯變得慌亂起來:“我不知道遊擊隊為什麼正好會襲擊,但我可以保證,我和遊擊隊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我從來沒有說過,你和遊擊隊之間有關係,你為什麼自己要這麼說呢?”
忽然,新穀拓馬的口氣變得嚴厲起來:“高村,任何的秘密,都無法永遠的保存,總會有辦法得知的。”
說完,他站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孟紹原幾個人急忙跟了出去。
來到鬆城直人的辦公室,新穀拓馬開口問道:“你們說呢?”
他們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高村健次,有嫌疑。”儘管不願意,但是,鬆城直人還是略顯艱難地說道:“他的表現,的確有些不太正常。”
“是的,閣下。”到了這個地步,石上浦陽知道自己也必須要做些什麼了:“或許,高村隱藏得很深,一直都在欺騙我,如果不是閣下的話,我到現在都還無法下定決心。
高村是我的手下,他出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新穀拓馬澹澹說道:“出了這樣的事,每個人都有責任。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儘快讓高村健次開口。
他知道一些什麼,做過一些什麼,他究竟是不是美國人的間諜,如果是,他泄露過什麼重要情報。如果不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諸位,目前局勢的緊張,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在美國人發動更大的軍事行動之前,我們的任務,就是把可能存在的隱患徹底消除。”
“哈依!”
鬆城直人和石上浦陽大聲說道。
即便是石上浦陽,他也清楚,目前自己的當務之急,是必須儘快和高村健次撇清關係。
否則,自己也有可能陷入到巨大的麻煩中。
“可以下定決心用刑了。”
新穀拓馬終究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因為,很大可能,高村健次已經不是我們自己人了。”
他這句話,等於已經給高村健次定性了。
高村健次,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我們立刻繼續審訊。”
鬆城直人和石上浦陽哪裡還敢耽擱,急匆匆的離開了。
新穀拓馬看了孟紹原一眼:“有人給我送了一瓶酒,今天陪我喝一點。”
“那是我的榮幸,閣下。”孟紹原畢恭畢敬地說道。
自己巧妙的開啟了日本人狗咬狗的事件。
而新穀拓馬,卻把這個事件完全複雜化了。
現在的日本特務機構,亂了。
而且人心惶惶,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不會查到自己。
局麵越亂,對自己也就越有利。
孟紹原和新穀拓馬沒有商量過,具體應該怎麼辦。
但兩個人之間卻仿佛有些奇妙的默契。
不用說任何話。
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彼此卻都知道該怎麼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