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綰綰握住了胤礽的手以示安慰,她認真地看向胤礽,“既然我們現在知道了彆人的詭計,一定會有應對的法子的。”
胤礽歎了一口氣,“孤連夜召見了周漁璜等人,最終定下派人把永安寺儲藏的佛經都燒掉的應對,雖然隻是下計,但如今便也隻能如此了。”
永安寺失火,自然是很可疑,但也比聖上找不到太子所抄寫的佛經要好。這雖不能完全消除聖上的疑慮,但為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
綰綰沒說話,她輕輕靠在胤礽的身上,她知道現在胤礽需要的,是一個靜靜傾聽的對象。
“你說,孤隻是想要與皇阿瑪好好的,怎麼就這麼難呢?” 胤礽把頭埋在綰綰的發絲中,他的聲音竟然有些哽咽。
聖上與太子解開誤會後,他們的關係便變得親密無間起來。自從長大後,胤礽便是沒再感受過這麼溫暖的父子之情了。是,在胤礽小的時候,聖上對胤礽也是這般衣食住行處處噓寒問暖的,但隨著胤礽長大,那噓寒問暖便漸漸少了。
一開始胤礽還以為是因為自己長大了,皇阿瑪是想要鍛煉自己的能力,才會對自己有所疏遠。沒想到,自己與皇阿瑪之間,卻是有了誤會。
誤會解開,父子之間的關係又重新變得親密,胤礽彆提多高興了。就仿佛是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那個皇阿瑪抓著自己的手,一筆一劃教自己寫字的那個時候,回到了那個自己摔跤後,皇阿瑪會抱著自己安慰的時候。
但是,如今,難道這份親密又要被人毀了嗎?胤礽抱緊了綰綰。
“一定會有法子解決的。”綰綰用手輕輕拍著胤礽的後背。所謂天家難有親情,便是這個道理。太子與聖上之間,是有真情在的。但他們的父子之情再深,也禁不得這般折騰。
皇帝多疑,權力的糾葛又紛繁複雜,各路人馬混戰在一起,即便是再深的情誼,沾染上權力的味道,也會變質,也會被侵蝕。或者可以說,並不是天家人無親情,而是天家人在各種利益的挑戰下,不得不放棄親情。
過了半響,胤礽才是說了,“孤心裡明白,李佳氏跳舞的那晚是怎麼一回事。”
綰綰聽了胤礽的話,楞了一下。胤礽是毓慶宮的主人,自然是對毓慶宮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綰綰給大李佳氏設下的圈套也沒多隱蔽,胤礽會知道也不足為奇。隻是,綰綰沒想到,胤礽會直接指出來。
胤礽歎了一口氣,繼續說了,“孤不會說些什麼,隻是,” 胤礽握住了綰綰的手,他直直地望向綰綰,“你是我的妻,不是其他任何人可以替代的。你對孤,永遠都不需費這心 。”
“就如皇阿瑪與孤之間,雖父子之情深厚,但仍擋不住那些猜忌與有心之人的算計。孤與你乃結發夫妻,你我夫妻本一體,若是不能坦誠相護,即便身居高位,沒有知心之人,又有何意思呢。” 胤礽摸著綰綰的肚子說。
“孤身處高位,無論是在擁有無上的榮光的時候,還是在艱難險阻的時刻,都有你相伴。你的情,孤永遠不會忘記。” 胤礽直直地望向綰綰,“孤永遠記得,在孤身患疫症,獨自在那間莊子中絕望地等著的時候,唯有你還不放棄孤,唯有你記念著孤,唯有你還在孤的身邊。”
“從那時起,孤就發誓,永遠不會辜負你,永遠都不要叫你傷心,一定會把你當成心尖的珍寶,永永遠遠地愛護著你,嗬護著你。”
“既然你不喜孤去大李佳氏那裡,那孤不去便是。隻要你說出來,孤又何嘗有不應的時候。隻要你說出來,孤便一定會應你。孤不會讓你不開心的。”
胤礽輕笑了一聲,便是緊緊抱住了綰綰,“孤自出生起,額娘便去世了。孤小時候見皇阿瑪對額娘多有懷念,常見皇阿瑪對著額娘的畫像愣神。那時孤便下定決心,一定會對孤的太子妃很好,一定不會讓自己也像皇阿瑪般懊惱後悔。” 胤礽輕輕地說了。
“隻是在孤見識了這各式各樣的後院女子後,便失去了期待。”難道胤礽真的不知道大李佳氏的各種手段嗎,隻是在矮子裡拔將軍罷。大李佳氏是自己唯二的兩個阿哥的生母,無論如何,該有的體麵,還是得有的。
“幸而上天讓孤遇到了你。” 胤礽捧著綰綰的臉,他直直望向綰綰的眼睛,“答應孤,你想要的,說出來,孤都會為你實現。”
綰綰從來都沒有想過胤礽會說出這番話。胤礽是誰啊,他從一出生始,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他是這大清未來的主人,便是康熙大帝,不也是有著那幾十上百的後院女子麼。
綰綰的嘴巴抿得緊緊的,她的眼中含淚。過了好半響,她才是說了,“我要殿下不再寵幸李佳氏,我想要殿下永遠記得今日的誓言,我想要幾十年後,殿下還能擁著我,再對我說這番話。”
綰綰說完這話後,便是把臉撇到一旁。胤礽聽了綰綰的話,突然大笑,把綰綰的臉掰正,他把自己的臉湊到綰綰的麵前,“孤都答應你,你也要答應孤,幾十年後,你也要被孤擁著,再聽孤對你說這番話。”
作者有話要說: 【請假:三次元有重大事情需要處理,不得已從2.15-2.23請假,請假9天,下周日(2.24)起恢複日更,後期會把請假時的更新補回來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