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2 / 2)

她才坐起來,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周圍竟然響起了一陣嬰兒的哭聲!

這個哭聲細細的,時而淒厲,又時而嗚咽,在這黑暗的環境中,顯得異常詭異與恐怖。

“綠意,綠意…”惠妃趕緊叫起了門外邊的綠意。門外邊的宮女太監也聽到了那個嬰兒的哭鬨聲,頓時尖叫了起來,大家亂成了一團。幸而,綠意還記得裡麵的惠妃。

一大批宮女太監闖進了惠妃的寢室,等到燈亮起,更大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啊,血啊”“啊”這下人們更加慌亂了。惠妃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尖叫了起來。

原來,在屋子裡,從打開的窗戶到惠妃的床,竟然有一條長長的拖拽的血痕,就像是一個嬰兒在爬行,就像是一個詭異的血嬰從外麵進入室內,然後爬上了惠妃的床。

“啊,娘娘,您的臉…”綠意抬頭看了惠妃,她立馬尖叫了起來。

惠妃看到眾人,他們用像是看到了鬼一樣的神情看著自己,她立馬走到了銅鏡前。她望向了在銅鏡前的自己,自己的臉上竟然全都是血!

“啊,”惠妃也尖叫了起來,她用手抹去臉上的血,卻隻能把自己的手也抹成血紅色,她眼前一陣發黑,便暈倒了。

“娘娘,娘娘…”過了一會兒,惠妃才在延禧宮的側房慢慢醒了,綠意正在旁邊為她擦著臉。

“那些血是假的是不是,是假的是不是…”惠妃剛剛醒來,她便立馬抓住了綠意的手,她惡狠狠地問著綠意。

綠意被惠妃抓得生疼,她也是害怕了,“娘娘,太醫來過了,那些血,那些血…”綠意一臉驚慌地看向惠妃,“那些血真的是婦人生產時的血。”她終於還是把這句話說了。

綠意的話剛說完,惠妃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似乎還能感受到血滴下來的腥臭味,然後,她立馬便吐了。延禧宮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毓慶宮。

“娘娘,您是沒見著,聽說當時那惠妃便吐了,那叫一個暈了又吐,吐了又暈。當時的惠妃就像是瘋了一樣,說著什麼‘不怨我’,‘不怨我’,可真真恐怖得很。”夏荷在一旁繪聲繪色地向綰綰講述著惠妃宮裡的那件事。

“看她還敢來煩咱們娘娘不。”最後,夏荷便是以這句話為結尾。

綰綰隻是笑了笑。惠妃宮裡發生的這件事,自然是綰綰的手筆。心中無詭,自然不怕鬼。惠妃如此驚慌,看來她自己也是知道,大福晉肚子中的那個孩兒,就是她親手害死的。

綰綰的確是命人,偷偷把婦人生產時的血水帶進宮,再命人伺機潛入惠妃的寢宮,製造了那一幕‘血嬰爬行’。那些嬰兒的哭聲與惠妃臉上的血,都是人為的。隻是在那些心中有鬼的人眼裡,這一幕是不是來自於地獄,那便不可知了。

“如此也好,”秋月在一旁也是笑著說,“如此一來,惠妃娘娘怕是也沒有精力來算計咱們娘娘了。聽說惠妃娘娘大病了一場,還請了宮外的得道高僧日夜誦經,惠妃娘娘這是自作自受啊。”

“你還彆說,”夏荷還接著說了,“現在宮裡宮外都傳,不知惠妃是乾了什麼,才惹得血嬰上門,便是大福晉,也是想要拖著病軀去延禧宮,想要找惠妃問個清楚呢。”

“這還真是…”說到大福晉,秋月也是搖了搖頭。

阿哥所。

“福晉,您還是先喝藥罷。”大福晉身邊的宮女在苦苦哀求著大福晉。

大福晉的身體還是很弱,但她還是一把推開了宮女的手,“那是我的孩兒,那是我的孩兒,為何他不來找我,反而去找惠妃娘娘呢,為何不來找我呢,”大福晉一臉哀傷的模樣,雖然月子裡不能流淚,但她還是淚流滿麵。

“我是他的母親啊,為何他不來找我呢…是不是因為我沒能保護他,所以他也怨恨我了,所以他才不想要見到我了…”大福晉剛剛喪子,正重受打擊。她身邊的宮女又說漏了嘴,把惠妃夜裡遇血嬰的事情說了出來。

“孩兒啊,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便來找我這個母親吧,來吧。”大福晉哭著叫喊著。宮中人人避諱血嬰,但大福晉卻是發了瘋似的想要見到血嬰。那是她的孩兒啊,她隻是想要再見到她的孩兒,那個永遠都不能見到這個世界的美好的孩兒。

大福晉身邊的宮女見了大福晉這個樣子,大家都壓抑不住哭聲,都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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