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子殿下不僅是自己的丈夫,不僅是寵愛自己,疼愛自己的人,也是自己兩個,甚至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今日雖是虛驚一場,但綰綰到底是感受到了這種心痛的感覺。她抱著太子殿下不放鬆,身體甚至還有些顫抖。
“無事了,無事了,孤無事…”太子殿下不住地安慰著綰綰,就像對待孩子一樣,他輕輕地用手拍著綰綰的背部。
不知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綰綰也是有些多愁善感起來,有了太子殿下的安慰,她哭地更加大聲了。太子殿下也不嫌棄,就這樣任由著綰綰的眼淚把自己的身體弄濕。
痛痛快快地哭過一場後,綰綰才是紅著臉抬起頭,“殿下,臣妾…”綰綰看了看太子殿下‘濕漉漉’的身體,感到不好意思極了。
因為太醫要檢查太子殿下的身體,所以太子殿下的上半身是光著的。綰綰趴著他身上一哭,就像是給他的身體塗上了一層油一樣,亮得可以反光了。加上因為木蘭圍獵,太子殿下最近天天鍛煉,那鼓鼓的胸肌和八塊腹肌,可不比健美先生差。
“怎麼,現在才開始害羞了?”太子殿下看到綰綰這個臉紅的模樣,就調笑起來。然後,他又是用手輕輕抹去了綰綰眼邊的淚,“放心,孤不會再讓這樣的情形發生。”太子殿下想到這裡,他的臉色逐漸嚴肅起來。
“殿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臣妾竟然聽說,是大阿哥行刺?這怎麼可能,光天化日的…”現在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確認太子殿下無事後,綰綰便問了起來。之前因為太過於擔心太子殿下,她才沒有考慮那些太監的話,如今想起來,卻是不對勁得很。
雖說大阿哥與太子殿下敵對已久,但都是暗著來,以勢力較勁的,又有誰會這麼蠢,竟然會搞刺殺呢?綰綰在心裡想著,看那大阿哥,雖有些衝動,但也不至於如此愚笨。
聽到太子妃問了,太子殿下才是‘哼’了一聲,“他說是他是無意,但又誰知道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太子殿下黑著臉,這才把事情一一道來。今天是真正的圍場打獵的第一天,通常而言,第一天是最重要,也是最為萬眾矚目的。第一天獵得獵物最多的人,基本上就是這次圍場打獵的‘冠軍’。除了前麵幾天,後麵的時間就主要是用來視察與聯絡感情的了。
聖上之所以會選擇木蘭作為圍獵的地點,自然也是因為這裡環境獨特,既有廣袤的草原,也有茂密的樹林。當然,這麼多人過來圍獵,僅靠木蘭原本的獵物是不夠的,還需要人為地投入獵物。
進入圍場打獵的人,特彆是皇子,所帶的人都不多。不要說什麼把底下侍衛打下的獵物當作是自己的獵物,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不是說這樣的行為無法實施,而是大家都不屑於這麼做。既然比的是真功夫,就不能弄虛作假,大家的驕傲都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
由於是第一天,猛獸自然是要放出來的。熊,老虎等凶獸,更是大家追逐的目標。太子殿下追逐著一頭鹿,進入了樹林深處。當他聽到不遠處有喊“有大蟲!”的聲音後,他就果斷放棄鹿,而去追那頭老虎。鹿和老虎想比,自然是老虎更有挑戰性。
誰知,當太子殿下走進那個地方的時候,卻有一支箭迎麵射來。幸而當時太子殿下突然轉了個彎,如不然,不死也會殘。
綰綰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兩人或許就要天人永隔了。綰綰擔憂地望向太子殿下,“殿下,難倒是大阿哥射的?是箭上麵有大阿哥的標記麼?”
太子殿下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箭上麵沒有大阿哥的標記,卻是有人看見大阿哥射箭。是孤大意了。”太子殿下把拳頭握緊。
“這不是殿下您的錯,任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有人會這麼大膽。”綰綰也用手抱住了太子殿下的拳頭。若有人一心想要直接害人,是怎樣都防不住的。
宴會可以下毒,走路可以扔花盆。太子殿下與大阿哥爭鬥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有用過這樣的手段,就是因為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後患無窮。
不過,圍場打獵不同,若是這次大阿哥得手,箭上麵又沒有大阿哥的標記,如果沒有人看到大阿哥行動的話,說不定還真能讓大阿哥得手。
隻是,真的會是大阿哥麼。刺殺太子,這可不是小罪,他真的會這樣做麼?凶手真的是他麼?綰綰在心中不禁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