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們發誓。”
衛嵐玉半信半疑,想著打一頓就打一頓吧,磨磨蹭蹭之下,他還是跟著下人入了府。
衛嵐玉的院子裡,江媖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菜,全是衛嵐玉愛吃的。
離得老遠,他都聞到了香味,等他進入院門,江媖更是笑盈盈地迎了上去:“玉兒,今天辛苦了吧!”
衛嵐玉後仰身子,心虛:他賭錢辛苦什麼?
“大晚上你倆不睡覺乾嘛呢?”衛嵐玉看著那一桌子的菜:“…下毒了?”
“啪!”
衛老爺一巴掌拍在兒子腦袋上:“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是你娘說咱們一家人許久沒有做到一起吃飯了,所以才做了這一大桌子菜,咱們一家人今天就安安靜靜的吃完這頓飯。”
衛老爺的話音中衛嵐玉品出了幾分惆悵。
惆悵?
衛嵐玉顧不得腦袋疼,他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這話怎麼這麼像是訣彆啊。
他拉住父親的胳膊:“爹,咱家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兒了?”
衛老爺和江媖對視一眼,又迅速分開:“沒…沒事兒,什麼壞事兒都沒有,你彆多想,來,做下來吃飯!”
衛老爺拿起筷子,朝著挑了幾筷子菜,衛嵐玉哪裡吃得下,按住父親問:“爹,你可千萬彆騙我。”
衛老爺躲著兒子的眼神,放下筷子坐到桌子上:“我怎麼會騙你呢?”
得不到回答,衛嵐玉看向旁邊的江媖:“娘…”
江媖背過身裝模作樣地擦了擦臉:“沒事,真的沒事,就是這幾天太忙,沒有顧上你!”
夫妻兩慌慌忙忙掩飾,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見狀,衛嵐玉重聲道:“到底怎麼了!”
江媖和衛老爺對視一眼。
衛老爺放下酒杯:“是有件事兒。”
衛嵐玉:“說!”
衛老爺幾欲開口,想了想還是決定待會兒再說:“還是先吃了再說吧,你娘親手做的,不吃待會兒就涼了。”
衛嵐玉:“爹,這都什麼時候了,出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啊!”
現在就是山珍海味他也吃不下啊。
“玉兒,在告知之前你得答應我們不能衝動,至少冷靜一晚上,在做決定。”江媖眼巴巴的望著兒子,囁嚅著嘴唇,安撫著兒子的情緒。
衛嵐玉眯著眼睛看著她娘,看了許久,腦海中就像有一條捉摸不透地線在竄弄,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過了許久,男人的聲音沉穩而平靜:“娘,你說吧,什麼事兒我都能接受,我們一起麵對。”
衛嵐玉以為,左不過就是家裡的生意出了問題,或者就是桑中的哪位親人出了事兒。
江媖吸了吸鼻子:“你先答應我,待會兒一定不能激動,在激動也要過幾天再說。”
“好,娘,我答應你。”衛嵐玉上前一步扶著江媖。
“那你隨我來!”
江媖和衛老爺一路沉默著將衛嵐玉引至書房,平素被賬本塞滿了的書房裡這會兒空蕩蕩的,房正中央的案牘上供奉的財神爺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卷明黃的布。
燭燈著涼了那明黃布背後的圖案,露出了一角利爪和鱗片,繡工爐火純青,五指利爪似是要抓破人心的鋒利,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
“這…”衛嵐玉瞳孔微顫。
聖旨!
他猛地看向他娘,一臉難以置信:“娘…”
他們家怎麼會有聖旨!
突然,衛嵐玉想起了什麼,他轉頭死死的盯著那聖旨,看了好一會兒上前一把抓起聖旨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