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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衛老爺這句話,咱家也就放心了。”宣旨公公收回手,提點道:“這旨陛下宣了,可衛老爺還是需要請個媒人上公府提親的,規矩不可廢!”
衛老爺手酸都不敢放下聖旨,連連點頭:“公公放心,這是應該的,應該的。”
公公:“時候不早了,咱家該回宮了。”
“公公稍等。”衛老爺對著身後的老管家使了個眼色,老管家立刻心領神會,掏出袖中早就準備好的幾袋金瓜子,給宣旨公公們一人一袋。
“哎喲這…”
金瓜子沉甸甸的一袋,份量不輕,幾位公公倒也沒因著一袋金瓜子露出諂媚貪婪的笑容來。
衛老爺:“給公公添茶,公公千萬不可推遲啊。”
為首的公公將金瓜子戴塞進袖子裡,對衛老爺微微拱手:“那咱家就多謝衛老爺,夫人的賞賜了。”
“應該的,應該的!”
衛老爺兩口子臉都快笑僵了才將幾位公公送出門去。
回到書房中,衛老爺舉著聖旨將其供了起來。
江媖在一旁唉聲歎氣,她扯了扯衛老爺上香的手,焦頭爛額:“老爺,你說那小子回來萬一不同意怎麼辦啊!”
“他不同意?這可是聖旨,抗旨不遵,彆說是你我,就是你那遠在桑中的弟弟弟媳,弟媳的弟弟弟媳…咱們都得掉腦袋!”衛老爺甩掉明火,恭恭敬敬地將香插進香爐之中,拜了三拜。
平頭百姓家地聖旨,那可就是保命符了,按照道理是應該供奉在祖宗祠堂裡的,可衛家的祠堂遠在桑中。
隻能借這書房用一用了。
三縷香煙嫋嫋而上,明黃色的聖旨此刻更像是一把鍘刀,懸在二人的頭頂。
衛老爺忍不住嘀咕:“這紀小姐動作也忒快了,你不是說他們倆沒戲了嗎?”
他記得前幾天還問她來著,她說估計是沒戲了,這都沒戲了,聖旨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怎麼知道啊。”江媖也百思不得其解:“我們得想個法子,好好給兒子說。”
……
夜半之時衛嵐玉才從賭坊回府,路上一臉喜色,看樣子今日的黃曆看的有些作用。
二人原本是準備從前門繞一繞翻牆進府,可剛走到大門口,衛嵐玉就發現了端倪。
平常這個時候府門口的幾盞大燈早就熄滅了,可今天那兩盞大燈明亮的好像新掛上去的一樣。
亮的出奇。
飛鴻咽了咽口水,莫名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少爺,夫人發現咱們去賭坊了?”
“應該不會吧!”她今天不是忙著呢嗎?
哪裡有時間找他啊!
飛鴻往衛嵐玉背後藏了藏:“那咱們今天晚上還要回去嗎?”
衛嵐玉:”不回去,好像更嚴重吧?”
賭錢,他娘頂多打她一頓竹藤,夜不歸宿,他娘能打死他!
兩人正琢磨是走還是留,候在門口的家丁眼尖地瞧見了衛嵐玉的身影,一路小跑著迎上來:“少爺,您回來了。”
殷勤的笑容?
嶄新的衣衫?
衛嵐玉後退了半步,指著大門內:“我娘不會再裡麵拿著鞭子等我吧!”
竹藤看樣子是被拋棄了。
衛嵐玉轉身便走。
“少爺,少爺。”家丁們一群而上,攔住衛嵐玉去路,個個臉上帶著燦爛卻虛假的笑容:”少爺,您放心,夫人和老爺絕對不會打您的?”
衛嵐玉:“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