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見到趙衡,頓時驚喜不已:“殿下,您終於來了!”
簫玉兒小臉滿是寒霜,壓低聲音道:“趙衡,你隻需要把我放出去即可,切莫在午陽門動手,不然可是敗壞宗法祖製的大罪。”
她雖然氣憤,卻並未失去理智。
報仇雪恨這種事,私下裡進行即可,斷然不能當眾出手!
趙衡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當即衝王英一挑眉:“還不趕緊把人放了?”
王英卑躬屈膝道:“啟稟太子殿下,簫玉兒帶頭擾亂秩序,罪大惡極,若是就這麼放了,律法威嚴何在?”
趙衡不由一陣冷笑:“怎麼,你要根本太子講法律?”
“下官不敢!”王英趕緊回應。
他直接跪倒在地,緊張道:“由於王大人一案影響甚是惡劣,陛下三令五申,禮部必須恪儘職守,秉公執法。”
“下官既不敢觸怒殿下,也不敢違抗君令啊!”
說話間,王英假惺惺地擠了兩滴眼淚,擺出一副左右為難的可憐架勢。
演!
接著給老子演!
趙衡心裡暗暗冷哼,這狗東西,擺明了是白敬齋的狗腿子,居然把濫用職權,公報私仇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不過話說回來,這廝演技精湛絕倫,趙衡根本就沒有任何出手的借口。
既然動不了手,那就動嘴皮子。
趙衡直截了當道:“簫玉兒乃是本太子選出的秀女,你們廢黜她的秀女身份,本就不合法。”
“以鬨事為由,行羞辱之法,就更加不合理了。”
言外之意,既然不合法又不合理,那還不趕緊收手?不然你特麼就是針對本太子!
王英哭喪著臉,小聲道:“歌姬也能當秀女?這讓其他參加選秀的千金小姐怎麼看?”
按照大炎律法,秀女的身份並不作限製。
隻要是女人,且背景乾淨,潔身自愛,都可以參加選秀。
歌姬自然也行,前提是隻賣藝不賣身。
王英太清楚這點了,他料定趙衡無法證明簫玉兒身子乾淨,所以直接在這最敏感的事情上做文章。
“凡歌姬,有幾個是乾淨的?”
“尤其是像簫玉兒這樣的花魁,門庭若市,床邊客如雲來,隻怕是早就被人玩成破布了,如何與眼前這些綾羅綢緞相比?”
王英故意抬手,指著在場的秀女說道。
眾秀女頓時昂首挺胸,得意無比,看向簫玉兒的眼神,自然是更加鄙夷。
簫玉兒麵對潑來的臟水,直接出言駁斥:“本姑娘向來隻賣藝不賣身,此事人儘皆知。”
“就算有資格與本姑娘接觸者,也都是吟詩作對,附庸風雅而已,本姑娘乾不乾淨,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殊不知這番話,正中王英下懷!
王英故作真誠道:“倘若蕭姑娘問心無愧的,那就跟著侍女一起去驗身。”
驗身?不可能!
簫玉兒之所以被扣上鬨事之名,就是因為拒絕驗身。
畢竟白敬齋要報複她,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一旦去驗身,那些被買通的侍女,有的是辦法把她弄臟。
她深知,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道理。
王英直接衝趙衡一攤手,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