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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宵之一笑。
官二鐘莫名心虛了,悻悻放下了手,後退了幾步。
“你不該這樣做。”
“我咋樣做,該咋樣做,要咋要做,要得個你個鱉孫兒管?”王宵之俊臉上露出一抹極冷的笑,官二鐘以前都是看見他這樣對仇人笑,如今這個仇人變成了自己,心裡也十分不是滋味。
“......彆生氣。”官二鐘睫毛垂了垂,“這是要命的地方。”
“哦,要命,專要你的命?”
“......我們祖祖代代相傳的使命。新中國建國以來,我們的任務就開始了。我們世代守護水源。承國家之命,這是我們的信仰。”官二鐘摸了摸袖口的透明紐扣。
“嘖。你在冰心島一直乾什麼,你當我全不知道?官二鐘,我真不知道你是真的狼心狗肺,還是拿我當猴子耍。”
官二鐘有點被逼急了,“四狗,我真不是把你當猴耍......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告訴你過很多次。”
“咳咳。”
王宵之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官二鐘摸了摸他的肩膀,餘光裡走來的女孩這才露出明顯的臉來。
是一位拿著相機的女生,看起來二十來歲,穿著淡黃的開衫和米色的長裙,梳著溫柔又俏皮的雙馬尾辮,辮子上還係著同色係的蝴蝶結。皮膚白得像桃鄉裡的白桃兒,嘴巴不點而紅,水紅水紅的,她是那種不過分不張揚的漂亮,漂亮得恰到好處,讓人知道原來連漂亮都能漂亮得讓人舒服。
可官二鐘隻看了她一眼。
凡是見過總指揮官的人,對顏值都有極強的免疫力。
畢竟那可是真正的神顏。
要是不搞研究,出道當明星,總指揮官隻需要安安靜靜地坐到那兒,就能迷倒萬千少女。
女生似乎有點害羞,目光在官二鐘和王宵之之間遊蕩了一下,最後落在王宵之身上:“那個,你們是第一次來這裡嗎?”
王宵之沒有理會她。他還在氣頭上。眼睛還帶著委屈的紅。
官二鐘忍不住歎了口氣,離王宵之走近幾步,挨住他,對女生道:“是。”
“太好了!我也是!”女生臉兒上露出明顯的欣喜,剛才不被王宵之理會的尷尬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可以一起組隊!”
官二鐘剛想問話,卻被王宵之冷冷掐住了截兒:“我倆一起。”
彆人插不進來。
一連兩次被拒絕,女生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官二鐘見狀,放輕了語氣問道:“你第一次來,不害怕?”
女生甜美地笑了下:“我是家裡人送進來的。不怕。”說著她拿起手中的相機,對準那田野般的白,“我是來圓滿自己的夢想的。對了,我叫覃安安!你叫......”
她的話再次被王宵之打斷:“事兒真多。沒完了?”
官二鐘攔了他一把,不好意思地對女生道:“我朋友心情不好,不好意思。我叫官二鐘,”
王宵之狠狠嘖了一聲,把腦袋轉到另一邊,“耳目之官不思而蔽於物的官,二貓的二,萬鐘則不辯禮義而受之的鐘。你要講多少遍。以後我來替你說好了。麻煩死。”
覃安安的眼神在兩人之間飄了幾圈,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兩位感情真好,一定是關係特彆好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