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娘,陳蘭,怎麼回事?!”
村長大步逼近,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聲音裡有止不住的怒火,這火舌的卷襲下,他渾身的斯文氣像是被燒爛了一個口,“怎麼回事!”
在村子和另外兩個村民的逼問下,弄娘這才抽抽泣泣地講了始終。
弄娘是陳丙先娶回來的老婆,陳蘭是後來陳丙從外麵帶回來的第二個媳婦兒。當年陳丙娶陳蘭的時候,弄娘就萬千個不同意,覺得這婆娘生得不太像正常人,村中也頗有議論,可陳丙卻執意要娶。
後來兩人就經常打鬨不和,這可不今個兒,兩人又打起來了。兩人還在放酒的屋子外打架,不小心把開窗旁的蠟燭碰倒了,掉進了酒缸裡,就引發了爆炸。不過開窗高而酒缸較低,蠟燭掉進酒缸需要時間,在掉落的以及燃燒爆炸的整個短短的幾秒過程裡,弄娘瘋了一般地抱住陳蘭往外跑了五十多米,酒缸裡放的酒不多,爆炸範圍小,幸能避免。
就是之後的火一直不滅。
“陳丙!”村長猛地吸了一口氣,脊背如魚鰭般不停扇動,袖子裡的雙手緊握成拳,盯了地板一會兒,扭頭道:“陳丙,你之前怎麼答應我的?”
“告訴你幾百回了還鬨!”陳丙也火了,抄著弄娘便罵,“哪次不是你先起的!天天就你個婆娘事兒多。”
“陳丙!”村長狠狠在陳丙背上一拍,“到這時候了你還隻會吵媳婦兒?有沒有個男人樣。”
聽到“男人樣”這三個字,陳丙卻險險紅了眼,慢慢扭頭看向村長,“是,我沒男人樣。”
村長猛地一愣,抬頭摁了摁眉心,低低歎了一口氣。
而官二鐘卻突然道:“不對。”
“這缸裡真的是酒?”
一直低著頭的陳蘭突然抬頭,神情明顯慌了,她的漢語明顯沒有布爾克林那般如母語般順溜,“我......那不是酒,還能是沈麼?丙......愛喝酒,都方這裡。”
“假如,就算這裡放的是白酒,隻有超過六十度的白酒遇到明火,在密閉空間內才會產生爆炸。”官二鐘上前一步,瞧著那些重新把蓋子塞上的大缸,和陳辛等人在地下藏的一模一樣,“除非工業技藝,一般自釀白酒的度數很難超過五十度,更多可能在十度到二十度之間。”
再加上這些大缸和陳辛藏的那些太像了,白玉色的表演,質地良好。
官二鐘想要去碰一下水缸,卻被王宵之猛地攥住手。
王宵之盯著官二鐘,搖了搖頭。
陳九濤在一旁對著官二鐘流露出有些震驚和讚賞的目光,對村長道:“引起這麼劇烈的火,應該卻是不是白酒吧。”
陳九濤的手微微發光,似乎是使用了什麼信印,走進那水缸,硬生生將塞緊的蓋子掰開。
一股味道衝遍整個屋子。
是汽油。
官二鐘皺眉。
果然如此。不僅陳辛四人藏汽油,連陳丙也藏,甚至他的兩個老婆一定知道,還由於暫不可知的原因為其隱瞞。
官二鐘心裡有個不太好的猜測。會不會村長......也藏了汽油?
仔細觀察村長的表情,村長似乎也有些震驚。但不誇張,非常正常。
但村長的震驚很快平複。
似乎被謎團的絲線纏住了,他漸漸收斂了怒氣,開始思考起什麼來。
鬨劇結束之後,陳九濤拉住了官王二人。
王宵之呲了下牙,“有什麼事不能直接給大家說嗎?”
陳九濤下嘴皮明顯一抽,不過很快恢複和藹麵容,“這......你們發現的,肯定要跟你們說呀。”
“彆急啊小王,你先聽我說。”
“在我們所有的巡遊者裡,很可能會出現一個'汙染者'。他隱藏身份,我們誰也不知道。為了提防他們一下嘛,就先不給大家都說。但你們倆這麼主動識破,以我和十憶的經驗,覺得應該不是。”
“新手外海一般不會在巡遊者裡出現汙染者,但我們無法把控這個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