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黑白囍(十一)(1 / 2)

[]

三雙眼睛看著信,都懷有各自的想法。

官二鐘盯著那白紙黑字,大腦飛速旋轉。

“雙麵鏡”很好理解,那鏡子是雙麵鏡;“鏡外鬼,鏡裡人”,什麼意思,鏡子裡怎麼可能存在人?還是另有所指?“水是河中心”這句也稍有難點,河裡麵不全部是水嗎,為什麼非要強調“水是河中心”?

第二行應該意在說鏡子有些臟,而最後一句,難以明月圓——

讓官二鐘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但一時想不起來了。

“我們該回去了,明天還要繼續進行送信。”洛十憶見官二鐘和王宵之都已經將那兩行字看了多遍,將信折起來放回到盒子裡,重新放到了土坑裡。

“我覺得,我們以防萬一......還是把它放回去。”

官二鐘想起那嚇人的歌謠和黑夜中滲人的藍眼,越發覺得放回去還是好些。

三人小心翼翼地費了些時間,將土重新埋進去,在夜色下重新回到了屋舍。

官二鐘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雖然表麵整理好了情緒,但實際上內心還是受到了不小的恐嚇。他幾乎是簡單洗漱了下,就往床上跑,三下兩下把被子裹到自己身上,身體有些蜷縮,猶如一條毛毛蟲。

王宵之盯著這條“毛毛蟲”看了一會兒,嘴角揚起點笑,走了幾步,坐到床邊,躺了下去,翻過身,麵對著官二鐘的後腦勺。

“喂,你有點太狼心狗肺了吧,把被子全搶走。”

官二鐘一聲不吭地縮了縮,過了兩三秒,把自己的殼讓出一麵角。

王宵之不客氣地扯了過來,挨他挨得極近:“彆害怕,有我在呢。”

--

“啊!!!!”

王宵之腦袋一陣發麻。

他皺著眉頭,全身上下全是怒火,本想砰地起身,但突然又看到離自己極近的人兒大概是昨天真受了怕,一個比他睡眠不知道淺多少的人,現在都沒醒,於是乎還是慢騰騰地小心掙紮出了被子。

“靠。”

他暗暗罵了一聲,在門口聽了下動響。

“這麼玩兒下去,神經都得衰弱。”

他越想越覺得這音調熟悉,嘖了一聲,“這婆娘怕不是個神經病...”

似乎都被這尖銳的響聲吵醒,門外的聲音逐漸吵起來。關門開門的聲音,走動的聲音,人說話的聲音。伴隨著蒙蒙亮的天,人的精神也被迫破曉了。

王宵之看著睡得縮成一團的官二鐘,內心十分不忍,想了又想,踱了幾步,走上前去,小心地抽出點被子,想蒙住他的耳朵。

誰知身下的人卻悠悠轉醒:“......乾嘛啊......”

聲音裡還帶著點朦朧和憨。

王宵之的心猛地一撞,耳根迅速得漫上些紅。

他拉著被角的手猛地鬆開,又有些不知所措地懸在一旁,不知道該往那裡放。

門外的動靜越來越大,官二鐘迷蒙地睜開眼,“怎麼......這麼吵,我還沒睡好......”

他狠狠掙紮了好幾下,最後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揉了揉眼。

眼神還有些呆。

頭上翹起來一根毛。

王宵之壓了一千遍,才將要把那根毛撫平的悸動壓下去。

經過七八分鐘,官二鐘快速地洗了個臉,穿上外套,雙眼恢複了清明。

“走,去看看怎麼回事。”

走廊外,眾人都圍在一扇門前。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