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你傷害他有什麼意義在。你這樣,會讓我懷疑你的動機。”
任飛情的睫毛微微張了張,藍色的眼裡先是極致的冷,聲線發沉,有些過於沉了,沉到不太似一個正常女性能夠發出來的聲音,“朋友?”
好在這兩個字咬字極短。
隨後眼中又突然變成了閃閃的無辜,聲音也恢複到了原先的聲線:“你這樣說我......我好難過。”
“他非要攔著我,而且要殺了我一樣。”
“......”官二鐘看著她那張臉再度恍惚,卻猛地甩甩頭,握住王宵之的胳膊,眉毛見展露出些厲色,“可你傷害了我兄弟。”
王宵之很少見官二鐘有這一麵,平常官二鐘都是個脾氣不錯的溫和堅韌性人才,因為性格太溫柔了所以老是被女生盯上,他還因此做了不少事情才趕走了那些女人。
而......官二鐘,因為他,露出了另外一麵。
王宵之感覺自己胸腔裡的響動在不受控地變得震耳欲聾。
一種應該叫做狂喜的情緒如流炸上天的煙花般躥上心頭,王宵之隻覺得暈乎乎的,連原先被劃傷的怒氣都消失地一乾二淨,甚至還為此偷喜。
要不是這女人衝上來就揍他,還把他的臉劃傷了......他都不知道,他的......不,他的兄弟還能為他坐到這種地步。
受傷算什麼?
破相也值得。再深一點、再嚴重一點也不錯。
官二鐘對待所有人幾乎都謙和有禮,特彆是女性,基本不會跟她們明麵翻臉。
再加上......王宵之總感覺,官二鐘很喜歡漂亮的女人。哼,膚淺。
這個銀手鏈,什麼信印,估計也是突然竄出來的這位送給他的。
王宵之嘶了一聲,捂住了被劃了一道還出血的右臉,故意靠上官二鐘的後背垂下頭嗚嗚道:“......二鐘,我好疼。”
官二鐘心底立馬一抽,趕忙扭頭看向他的臉,心裡又是一抽,眉目間的厲色更鋒刃了。
“不過是一道小小的傷而已。”任飛情冷冷道,“男子漢大丈夫,一點傷就又哭又叫,裝什麼裝。”
王宵之感覺任飛情破防了,埋在官二鐘肩上的頭動了動,嘴角微鉤,聲音甚至還特地加了顫音:“疼......”
陳九濤卻在這時打斷了這場鬨劇,“小姐,好久不見。”
任飛情看了他一眼,連回答都沒有回答。
“我的人,你也敢覬覦他的信印?”
陳九濤連連擺手,表情有些過於誇張,“沒有沒有,沒有的事兒,真沒有。就是小官太出色了,我好久沒見到這麼優秀的新人了,就情難自禁地想關心兩句。”
好一個關心兩句。
這時王宵之不“痛”了,抬起頭來,陰陽怪氣道,“可真是‘情難自禁’啊。”
陳九濤尷尬到極致,隻好連連訕笑,腳指頭扣地。
任飛情抿了抿唇,沒有看官二鐘,“我是聖所過來的,替補到了持信人。”
任飛情在陳九濤手中取過鏡子,麵對被合上的雙麵鏡,她似乎沒有一點反應。“得加緊。我們馬上,找到這個陳丁。”
官二鐘再怒,也不會因此耽誤整體的任務。
他嗯了一聲,也沒看任飛情,看了一眼王宵之的臉,王宵之笑著搖搖頭,護著官二鐘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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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飛情領著四人,直接到了陳丙家。
陳丙躺在床上,氣喘籲籲,弄娘流著淚照顧他。
任飛情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動,小聲道:“不要驚動他們。”
她不知道使用了什麼信印,官二鐘感覺到自己變透明了。
【已進入高級隱身狀態,你的聲音、身形、動作,不會被外海生物發現】
她帶著眾人繞了又繞,最後來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徒手扒開了一塊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