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王陳洛四人都沒有說話。
任飛情卻張口:“你猜的沒錯。”
“我們回到了半天以前,這確實是因為我,我的信印導致我來到另一個外海之後,時間會回溯。”
陳九濤卻看了她兩眼,又隱晦地掃了一下官二鐘,眼中浮現出轉瞬即逝而過的疑惑。
覃安安雙眼發亮,哇嗚一聲,“任姐姐你好厲害!!應該是經過好多好多次外海的大佬吧,竟然能回溯外海的時間!!”
任飛情卻淺淺地抬了抬眸,“回溯當然有極其嚴厲的條件限製,我自身也會受很大的負麵影響。”
覃安安哦了一聲。
任飛情敲了敲桌麵:“我確實有很多次的外海經曆,諸位中,我是經驗最多的人。都說說,昏迷前遇到了什麼?”
她的目光直直率先落在了陳九濤身上,明顯冷了不少,密集的冰壓向了陳九濤的身軀,“從你開始吧。這裡麵,你的資曆相當老,你自己承認的,是不是?既然這麼有話語權,不多說點什麼,大家可都不願意。”
說畢,任飛情的目光閃了閃。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啊。
陳九濤目光壓了壓,再次如瓢蟲一般瞟向官二鐘,又惺惺收回來:“按照我們自願分布的計劃......”
“屁!”王宵之拍桌而起,那扶搖直上的怒氣讓人毫不懷疑他會把麵前的人撕個粉碎,俊烈的雙眼在痞氣被點燃之後化作了強烈的殺意源。“你他媽自己說什麼話,自己不是最清楚?”
陳九濤似乎很顧忌任飛情,眼睛瞟到了一處,不敢看他們,“我......就是......不是......我那隻是出於信任你們能力的建議,你們也可以不聽取......”
“哈。”王宵之被氣笑了,額骨猛抬,雙眼淩厲如吃人的火刃,“我們是新人,你是老人,你那樣先騙取我們的信任,再'誤導'我們進入你明知最危險的地方,和直接殺死我們有沒有異曲同工之處?!你說啊?!”
王宵之站起身來,不顧官二鐘的拉扯,大步走到了陳九濤麵前,隻聽啪一聲清脆響亮的掌聲,在眾人或驚詫或平靜或微笑的表情裡,陳九濤的右臉凹下去一般的紅。
著一掌,王宵之甚至還收了力。
他聽進去了官二鐘的話。
他是聽話的......人。
乖狗這種詞,王宵之不可能自己用來形容自己。
“如果再有下一次,老子死也要把你拉下去。”王宵之眼中露出極濃的陰色,嘴角掛起了一抹笑。
說完,大步邁回了原先的位置,環臂冷冷地坐了下去。
任飛情補刀道:“爽了嗎?爽了就說吧。我也不介意使用相同的手段。小鐘和我,很有緣分呢。”
“......”捂著右臉的陳九濤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眶。
這個官二鐘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過一個螻蟻一般的新人,不過第一次來外海,不但天殺的一般得到了三個信印,還有這樣的人物的庇佑......
憑什麼?憑什麼?
麵前的場景不真實般地搖晃了起來。
陳九濤哈了一聲,低下頭,慢慢睜開眼,扯出一個極其不像笑的笑:“我和十憶去了陳丁家,不是讓我什麼都說嗎,陳丁根本不是神經病,陳丁除了那隻被打斷的腿,其他都完全正常,甚至可以說是個天才......”
斷腿的,被人當做精神病的,吃哥哥剩下的饅頭鹹菜的被當成狗一般關在底下洞穴的天才。
“陳丁講的故事......也有漏洞......”
“村裡一定發生過什麼事......與陳水有關......十年前的巫師也是重要人物,明見水澤,這個名字就預示著很多......所謂的嫁給河神,根本不是虛嫁,要把女孩子換上紅嫁衣,用梓木轎子送入河邊,送女孩下轎,將其完全沉入水中......”
說著說著,陳九濤咯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