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宣這才有空把屋子上上下下查了下,裡麵家具什麼早搬空了,到處空蕩蕩的,後麵還得采辦一些。不過今天也晚了,段文宣二話不說就在房間那兒打開了門回到了漢明國。
一夜好眠。
第二天,吃過了早餐的段文宣準備了不少大米蔬菜肉食之類的再次回到禮陽市。天色還早,又過了些時候,梅秀小心翼翼端了點稀薄的粥水來。
段文宣也不喝,直接指著放在他房中的七八袋十斤重的大米,還有一些雞蛋魚鴨醃肉之類的說道:“讓傻小子過來把這些搬到廚房,以後就用這些做飯。之後做飯的米菜采辦,我會給你錢的。”
另外段文宣也囑咐她,除了一日三餐外,平時管束好傻小子跟她女兒,不要到他這兒來。而且他有自己的事要做,有些事不要多看不要多聽更不要多說,做不到就自己離開。
梅秀連連點頭,她現在沒什麼盼頭,就想把女兒拉扯大,然後給她尋個好人家。除此之外,她隻剩下看到這些吃的而露出的欣喜神色,自從家裡出事,她也大半年沒吃一口好的了。不過就算之前,她也過的節儉。魚鴨肉,不到節日或是來客,平時也很少吃。
叫來那個傻小子把這些抬到廚房,腦子不好使,倒是有把力氣。之後,段文宣又找了昨天的牙子,幫他去二手市場掏了點家具過來。
真是亂世黃金盛世古董。
段文宣看著順帶贈送的花瓶跟一些古畫,真的是嘖嘖稱奇。這些東西拿到漢明國去,雖然在曆史上找不到對應的曆史痕跡,但它們還是古董啊。
另外就是那套二手家具,上好的紫檀木,原主人賣的也不便宜。但原主人是基於禮陽市的物價而言的,這要是把它們拉到漢明國去,賣出去的價格能讓原主人心梗了。
三天後。
段文宣在禮陽市算是紮下了跟,兩個世界來來回回,段文宣在漢明國的家裡放了不少的玉器花瓶之類的古董,拿出去拍賣搞不好都是天價。
不過段文宣也不缺錢,對錢財他的**不大。
他自己穩定之後,段文宣這才有了點底氣,找人寫了個招工啟事。很簡單,啟事上說段文宣打算給自己找了兩個保鏢,通過他考核的不僅每個月給5塊銀元,每人每個月還額外給肉五斤米十斤。
段文宣打聽過禮陽市的工資,五塊銀元絕對是個高額工資了,大部分的政府人員一個月還隻有兩到三塊銀元,更彆說他還額外給肉跟米。
這相當於月月能吃到肉啊,什麼人家啊月月吃肉。
這麼高額的工資,來麵試的人趨之若鶩。
可惜人多,大部分都不符合段文宣的要求,顯然是打算來騙吃騙喝的。一直到招聘的第二天下午,一個穿著黑色破舊襖衣,頭發有些亂糟糟的老人走了進來。
一看到段文宣,老人就眼睛一亮,腳步都快了點,“我看到了招聘告示,不知道主家是哪位?”
段文宣正無聊,結果抬頭一看,見這老人滿頭雜亂銀發,皮膚耷拉滿是風霜的褶皺,頓時一歎。
這幾天不少人打算渾水摸魚,還有一些女子帶著孩子上門來的,說給她的孩子一個機會什麼的,段文宣也是頭疼不已。
他到也不生氣,這亂世,大家都是在求活而已。不過他也不能開救濟的口子,不然他的門外天天都會有乞丐上門來。
“我是主家,不過老人家……”
一聽段文宣‘不過’,老人就急的趕緊上前,反手一掌按在木桌上,再一用力,竟然把木桌腳活生生給掰斷了!
“主家,給老朽一個機會。老朽姓湯,名叫湯天祿,原來家在葆義縣,這次遭了災出來,好不容易到了這禮陽市,已經死了兩個兒子,一個兒媳婦,唯一的孫女也在逃荒路上被擠散了,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還有一個老婆子跟兒子現在得了傷寒請不起大夫,我實在沒辦法了,主家,你就可憐可憐我。”說完,湯天祿就跪了下去。
段文宣去扶他,結果湯天祿竟然力氣特彆大,雙手如同一雙鐵臂死死按著段文宣,愣是讓他扶不起來。
“主家,老朽在葆義縣習家傳的湯氏八卦掌,在老家那兒有幾分名氣。如今雖然氣血衰退,但也到了發力於內的暗勁一途。隻要沒有槍械之下,老朽一人足夠對付十數人。”
之前聽到夏氏兄弟說修習棍法,段文宣就有過猜測,所以這次他才會大張旗鼓找保鏢。
武術——段文宣是真相信有這個東西存在的。
現在好像釣了一個真正的高手?
這還有什麼猶豫的,段文宣當即道:“好,湯師父可以留下,隻是這湯氏八卦掌我可以學嗎?”
湯天祿一聽段文宣的話,一瞬有些掙紮跟恍惚,但下一刻就不敢再猶豫,立馬點頭,“可以,隻要主家想學,老朽不遺餘力教授也絕不藏私。”
這是一個被五鬥米壓及槍械壓彎了腰,折斷了脊梁的即將要淘汰在世界新格局下的武者。
“好。”段文宣反倒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