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岑家從他這裡奪走的東西很多,但他們不仁,岑年卻不能不義。
突然,李延長舒了口氣,小聲嘟囔道:“搞定了。”
“小岑,”李延捏了捏鼻梁,問,“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想,我還是不接《不寄他年》這部電影了。”
岑年很誠懇地說:“承蒙厚愛,但實在是對不起。”
李延擺擺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說:“沒事,你開心就好,我不會強迫。”
李延態度這麼爽快,倒有點出乎曾年的意料。
“真的很抱歉。”岑年沒多想,說。
“不過,”李延看看他,又看了看沉默的傅燃,長歎了口氣,“你和傅燃,真是很合適。”
“……什麼?”岑年眯了眯眼睛。
“我不是說那種合適,”李延笑了笑,“我是說,這部戲的兩個主演,由你們兩個來演,很合適。剛剛問那個問題,也是想試探一下你們各自的態度。”
《不寄他年》是一個橫跨數十年光陰,關於愛、背叛、欺騙的故事。
演技的確很重要,但是,能夠與主角共情、與其感同身受,效果遠比單純演技的堆砌是要好上許多倍的。
而岑年和傅燃的態度,與電影裡關寄年和顧悉的價值觀,十分契合。
失去了這麼合適‘關寄年’的一個演員,李延卻並沒有顯得很失落。他甚至低頭看了眼手機,露出了一個微笑。
岑年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他定定地看著傅燃,微蹙起眉。
“對了,岑年,有件事情還是要告知你一下,”李延突然想起什麼,“岑家不再是投資方了。”
李延的眼神滑向傅燃。
岑年一愣。
岑家撤資了?
他手撐著椅子扶手,身體前傾,蹙著眉問:“岑家撤資了?那主要投資方換成了——”
傅燃手指在咖啡杯上輕輕敲了兩下,溫和地笑了笑,接過話頭:“換成了我。”
他似乎已經從方才的情緒中抽離,又是那個成熟而穩重的前輩了。
岑年:“啊?”
他表情呆滯了一秒。
他想起上輩子《不寄他年》的慘淡票房,幾乎想開口勸勸傅燃。上輩子,《不寄他年》的投資方全都虧的賠本,更不要說主要注資方。
不過,傅燃雖然拿了個影帝,但是他……哪來的那麼多錢?給一整部電影投資,可並不是一筆小數目。
“前幾天炒股,賺了點。”傅燃看出了岑年的疑惑,輕描淡寫道。
他細細打量著岑年的表情,眸底浮現一絲笑意,他低聲說:“彆擔心,不會賠錢的。”
岑年:“……”
岑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他眼神有那麼露骨麼?
沒等他想再說點什麼,李延率先站了起來,說:“那咱們今天先這樣?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先走了。”
岑年和傅燃應了聲,李延打量了岑年一眼,先走了。他的車就停在門口,有點像落荒而逃。
說實話,從剛剛進咖啡廳之後,李延的種種舉動都有點奇怪。岑年搖了搖頭,沒細想。
“你如果有急事,不必等我。”傅燃笑了笑,說,“我再坐——”
“前輩,你的手不疼麼?”
岑年定定地看著傅燃,突然說。
傅燃一怔。
在岑年看不見的地方,由於剛剛過於用力,他的掌心被手中的銀勺刺破,正在流血。
岑年是怎麼發現的?
岑年沒有解釋。
他從剛剛起,就一直在疊一片紙巾,此時那塊紙巾終於成型——他竟然把餐巾紙疊成了一朵白玫瑰。
傅燃略一挑眉,有點訝異。
岑年解釋道:“前幾天剛學會怎麼疊的,謝謝您昨晚——”
他頓了頓,沒把話說全,兩人都心照不宣。
謝謝……昨晚那段黑暗而狹長的走廊,傅燃伸出的手。
岑年把白玫瑰從桌麵上推給傅燃,傅燃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接過紙玫瑰,垂眸端詳片刻。他眼底的情緒有點莫名,半分鐘後,他抬頭看向岑年,認真地道了聲謝。
岑年定定地看著他,打量傅燃的表情。過了半晌,岑年搖頭,笑了笑,回到剛才的話題。他輕聲說:
“傷口都流血了,還是包紮一下吧,我幫您,行嗎?”
傅燃沉默地注視著他,岑年的笑容不變。
過了大約半分鐘,傅燃垂下眼瞼,低聲說:
“麻煩你了。”
岑年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笑著搖了搖頭:
“前輩的事情,怎麼會是麻煩。”
.
另一邊。
微博熱搜上,‘#《不寄他年》主演名單公布#’的詞條正在慢慢往上爬。
無數的人吃完了午飯,午後打盹兒,昏昏欲睡時打開熱搜,看到‘傅燃’的名字後麵,緊緊挨著另一個名字。
他們心裡同時閃過一個疑惑。
——這個‘岑年’,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沒錯,年年就是被李導和自家經紀人聯手給坑了。
畢竟,年年的經紀人可是傅燃的粉頭,點煙.jpg
ps,我肯定會填完這個坑的啊,我這麼愛年年和燃燃,噗,我隻是……隨便問問嘛_(:з」∠)_乖巧.jpg
pss,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一般是晚上九點更新,彆的時間段顯示都是改錯字啊,我有點強迫症
感謝要堅持的地雷~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