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臥室門開了一條縫。
傅燃以為還有希望,卻見裡麵扔出來一個枕頭、一床被子,還有一張報紙。
報紙上麵,‘走可持續發展之路’幾個字,被用紅筆重點圈了出來。
傅燃:“?????”
布偶貓高傲地瞥他一眼,踱著優雅的步伐,昂頭鑽進臥室裡。
門在傅燃眼前合上。
傅燃:“……”
兩人養的德牧端坐在門口,歪頭看著自己的主人,‘嗷嗚’了一聲。
“年年,”傅燃軟了聲音,低聲道,“你讓我進去吧,今晚不做,我就抱著你睡,行嗎?”
“不行。”
“寶寶,”傅燃的聲音更低,聽著可憐極了,“這麼多年了,你不願意信我嗎?”
“不信。”岑年毫不猶豫。
傅燃:“……”
傅燃還想掙紮:“寶寶……”
“叫爸爸也沒有用。”岑年冷酷道。
傅燃:“…………”
傅燃懵了。
兩人養的德牧端坐在門口,歪頭看著自己的主人,‘嗷嗚’了一聲。
傅燃拖著沉重的步伐去洗澡,洗完澡,卻沒有睡客房。他在臥室門前坐下,抱著枕頭,就著這個姿勢閉上眼睛。
半小時後。
臥室門開了一道縫。
岑年蹲在門口,抱著貓,往外看了眼。
傅燃抱著枕頭坐在門口,像是睡著了。德牧依偎在他旁邊,一人一狗,看著怪可憐的。
岑年心弦微微一動。
但是不行。
這個時候如果不加以控製,以後隻會變本加厲。然後腎虧,體虛,然後……
岑年眼神一凜,剛要關門。
沉浸在睡夢中的傅燃忽然低聲道:
“年年……”
岑年握著門把手的手微微一滯。
“彆,”傅燃在夢裡,聲音帶上些顫抖,像是陷入某些不好的回憶裡,“彆丟下我。”
岑年:“……”
關門的手止住。
半晌後,傳來一聲歎息。
“彆裝睡了,起來。”岑年蹲下身,推了推傅燃。
傅燃和德牧一同睜開雙眼。
岑年和傅燃對視片刻。
傅燃仍坐著,伸手把岑年按下來,抱在懷中吻。
“等等,”岑年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得不強調道,“最多一次……還有,明天不做,我認真的。”
可持續發展很重要!
傅燃把二十出頭的大男孩抱在懷裡,往臥室走,低笑道:
“好。”
臥室的門關上。
半分鐘後。
臥室門開了一條縫,布偶貓被人拎著後頸,它凶神惡煞地‘喵’了一聲,還是無法阻擋被丟出門的命運。
布偶貓和門外傻兮兮的德牧麵麵相覷,半晌後,德牧叼起貓咪,把它帶回窩裡睡覺去了。
.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開頭。
岑年多次試圖就‘縱欲過度造成的種種可怕後果’與傅燃展開探討,但多次被傅燃岔開話題。
無果。
好不容易傅燃接了新戲,岑年總算揚眉吐氣,把某位無時無刻不在發|情的影帝和行李一起打包,掃地出門。
結果第二天晚上,陰魂不散的傅燃再次出現在門口。
“年年,我就抱著你睡覺,”傅燃撐著門框,認真道,“什麼也不乾。”
岑年:“……”
岑年:“你走開。”
第二天。
岑年從被窩裡爬起來,把傅燃踹出被窩,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散發著頹敗的氣息。
日子還是得繼續過。
岑年悄悄打電話,訂購了一個療程的‘縱欲過度’套餐。
早安吻依舊,午後散步依舊,晚上分房睡……尚未達成。
周末出遊依舊。
一年兩次出國旅遊依舊。
岑年二十五歲這年的冬天,兩個人去意大利旅遊時,在街上撿到一個棄嬰。是個繈褓中的小男孩,兩個人嚴肅探討後,決定收養他。
岑年的生活中,除了拍戲、養貓、喂狗,又多了一項日程,養小孩。
傅燃的生活中,除了拍戲、養貓、喂狗、愛年年,又多了一項日程,和小孩吃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