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還真有。”
“………………”
霍染因猝不及防下,猛地伸手,直接將紀詢的手腕叼起來。
紀詢沒反抗,霍染因抓著他的手,他抓著糖果,手仿佛掛在霍染因掌心的掛件,軟綿綿晃一晃:
“吃你顆糖而已,不用這麼小氣吧?”
“……不要在我沒有準備的時候碰我。”霍染因說完,想想,補充一句,“尤其是工作時間。”
“霍隊,”紀詢理直氣壯,“恰恰是我們都一起工作了,所以一些碰觸在所難免,眼下這回,隻是提前演練。”
這時,前邊突然投射來一道迫人的視線。
紀詢循著視線看過去,看見客廳裡,魏真珠嫌惡地看著他們。
接觸到了他的視線,女人又轉了臉,低低開口,還是輕言細語,但剛才她看過來的眼睛中的嫌惡,實在過於刺人,直到此刻,紀詢依然能夠感覺皮膚上針紮一般的感覺。
他若有所思地望望自己被霍染因抓住的手,反思自己:“……我們這樣子真的很膩嗎?膩到能讓人反胃的程度?”
霍染因放開了手。
紀詢撕開糖果紙,將糖果塞進嘴裡,甜味刺激著他的腦神經。
他的腦細胞開始跳躍了,好像是一群跳蚤,在他腦海中舉辦了個彈跳大賽,但大賽暫時沒有結論,直到他看見一個從房間裡跑出來的小女孩。
小女孩隻有五歲大,手裡抱著圖畫冊。
她跑得飛快,將地板踩得咚咚咚作響,可一聲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她撲倒魏真珠的懷抱裡,把圖畫冊舉得高高的,像是在讓母親解答什麼疑惑。
魏真珠單手將女兒環住,歉意地對文漾漾笑笑:“我女兒暢暢,她有聽障,暫時還不會說話。”
“你女兒好可愛。”文漾漾誇獎道。
“所以結婚還是好的。”魏真珠忽然說,“趁著年輕時候結婚,像文警官這樣厲害的女性,一定能找個好老公的,這樣一輩子就有著落了。女人的青春不重來,雖然工作很好,但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文漾漾一臉茫然。
魏真珠和文漾漾聊天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小女孩。
不能說話的孩子總是吃虧的,沒有辦法通過聲音來昭示自己的存在。
一開始,暢暢的眼珠還滴溜溜地在魏真珠和文漾漾身上轉著,很快,她覺得無聊了,開始掰著手指頭,又張合著嘴巴。
她張合著嘴巴,也沒有發出聲音,隻是一張一合,一張一合。
紀詢凝神望著那張嘴。
魏真珠的詢問結束了,三人離開回到警車上時,文漾漾還沉浸在震撼之中,她無法理解的問:“紀老師,你說她老公都要殺她,她怎麼還勸我結婚。”
“她老公不但想殺她,平常還家暴他。”
“啊——?!”
紀詢歎了口氣:“大概因為女兒聽障,段鴻文和魏真珠家中的爭吵就肆無忌憚的在她女兒麵前表現,而她女兒在無意識的複述著他們的唇部動作。剛才她背對著你們,在說‘彆打我了,求你了老公彆打我了’。”
文漾漾的震驚又增加了:“……這就是她看上去有點恐男的原因?”
“不好說。”
文漾漾越想越覺得怒火中燒:“不行,我這就去問問她身上還有沒有傷痕留下來,去醫院驗傷也好讓那個垃圾男人受到法律製裁!”
霍染因理智地攔住她:“如果她需要幫助,剛才就會暗示你。”
紀詢則更現實點:“你覺得一定會有傷痕嗎,傷痕就一定能推到段鴻文身上嗎?女性被家暴比女性被□□更加難以立案,因為絕大多數人麵對這種情況都選擇了沉默和隱忍,這樣至少她們表麵上看過去還是光鮮的,免得被旁人指指點點,似乎雖然受了痛楚,但得以保留尊嚴——而這也使得證據根本無法保存,在法律層麵立時居於下風,導致我們警察在家暴環節的判定中看著像是個廢物。這種諷刺又荒誕的現象之所以能夠存在,完全在於社會對於女性苛刻的道德和精神的責備與控製。比起這個,諸煥的那個錄音還能讓我們找個理由批評教育他一番。”
文漾漾氣到直打嗝。
她開始無差彆掃射類似天下男人都是傻逼——
霍染因和紀詢明智的保持緘默,假裝自己不存在,讓暴怒中的女孩子一次性罵個夠。
最後警察的天性讓她冷靜了下來,文漾漾抱歉的說:“不好意思,隊長,紀老師,我剛才太生氣失態了,不過我怎麼感覺魏真珠的證詞還是有點怪。”
紀詢搖了搖手指:“看來你對時間證言很敏感。”
霍染因不像他那麼打啞謎,而是直接說:“魏真珠說自己五點半看到諸煥上車去ktv,而屍檢報告上,小曼死於五點到五點半之間。若如諸煥所言,他與小曼發生性關係之後一覺睡到你們上門,那五點到七點他都應該在ktv。”
“——換而言之,諸煥說謊了,小曼的死,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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