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喻慈生,“我起初還以為,你是想讓我幫你處理掉這位。”
喻慈生的手,點中黃毛。
“他在黑市裡亂傳你的照片。如果被以前那些人看見了,也是個麻煩。也許他們就要飄揚過海,帶著武器,來寧市找你了。”
籠罩在室內的煙霧漸漸散了,喻慈生又點了一塊新的檀香丟進香爐。
他是白化病人,身體的臟器隨時有可能病變,腕表就是為了定格時間,珍惜時間,收集千奇百怪精彩紛呈的時間;可真正和他相處的時候,他做任何事情,又都顯得不緊不慢,好像手裡還攢著大把的可以悠閒享受的光陰。
快與慢,緊迫與悠哉,在他身上達到了矛盾的統一。
新的煙氣自香爐裡升起,漸漸生成一道迷蒙的屏風,隔在霍染因與喻慈生中間,熟悉的麵容,一時也好像陌生了。
短暫沉默之後,霍染因扯扯嘴角,露出個鋒芒四射的嗜血笑容。
“那就來吧,敢踏入寧市,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我不太擔心你。不過,他們奈何不了你,也許會對你身旁的人下手。”喻慈生說。
……紀詢。
這個名字幾乎瞬間浮現在霍染因心口。他擰了下眉,又想到一件事。
“你的家裡為什麼會有紀詢的簽名書?”
“紀詢?”
“就是《毒果》的作者。”
“哦,因為……”喻慈生笑道,“他寫得好看。”
*
霍染因從茶館裡頭出來後,時間還不到九點,距離他進去也沒半個小時。
他繼續開車,往家裡去。
微信裡沒有新的消息了,紀詢最後發來的消息在中午,那個琴市鼓樓。
電梯裡的時候,他的手指在微信上劃了兩下,發一條語音消息給紀詢:“在乾嘛?”
對方回得很快:“床上,準備,明天,簽售。”
霍染因:“一切順利。”
紀詢:“嗯,我相信也不會突然有個戴著麵罩的□□扛著槍衝進來破壞簽售現場……所以不用擔心,一切必然順利到無聊的程度。”
霍染因不覺微笑一下。
“想來點刺激的嗎?”
“什麼刺激的?”紀詢警覺問。
“孟負山。”霍染因在聊天框裡打下這個名字,“和我聊聊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