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時不是王公貴族,亦非來自名門望族,而且還壞了他的好事——本來他對陳曉瀾誌在必得,白江川對他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不知沈公子來我東源質庫有何貴乾?”白江川冷冷說道。
蘇時也不想多廢口舌,淡淡說道:“我的來意想必杜護院已經告知,白少爺又何必多一問。”
“杜橫雖然已經告知沈公子來意,不過我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本來這件事還用不著白江川親自出麵,不過當他聽到杜橫講述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後,突然對這位沈公子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即使在天子腳下、皇城根上,也絕沒有人敢招惹東源質庫,至於和東源質庫對賭,隻要是個人,連想都不敢想。
所以白江川都忍不住想看看這個白癡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蘇時斜著看了白江川一眼,淡淡說道:“那對於這場賭局白少爺有沒有興趣?”
他的眼神讓白江川很不高興,因為這種眼神隻應該出現在他的眼裡。
白江川道:“既然沈公子相賭,我本該奉陪,隻不過……”
“不過什麼?”
白江川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懶散,他緩緩說道:“隻不過賭注太小,我確實提不起什麼興趣。”
蘇時不以為然,笑道:“白少爺想加注?”
白江川直視著蘇時:“那沈公子又敢不敢接?”
“白少爺想怎麼加?”
白江川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但眼神中的癲狂之意越來越盛,他冷笑道:“若你輸了,除了這小姑娘入府為奴外,我還要你的一隻手和一隻眼睛。”
原本白江川隻想要蘇時一隻手——既然你要多管閒事,我就砍掉你一隻手。
不過當他看到蘇時時,他又改變了主意。因為他覺得蘇時居然斜眼看著他,對他很不尊敬——你既然對我不敬,所以我要挖掉你一隻眼睛。
就這樣,白江川還覺得自己有些仁慈,因為他還為蘇時留下了一隻手和一隻眼睛。
陳曉瀾在一旁聽得花容失色,焦急之中正要開口,蘇時卻向她輕輕搖了搖頭,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的手和眼睛很貴的,不過白少爺又能拿出什麼籌碼?”
白江川淡淡說道:“我若輸了,自然也會賠你一隻手和一隻眼睛。”
然而蘇時卻不為所動,他想了想,嘴角邊流露了一絲讓人捉摸不定的微笑。
“你加的賭注我接了。不過……”
見蘇時竟然接下了賭注,無論是陳曉瀾還是杜橫都忍不住震驚的看著他。
杜橫突然發現蘇時可能是一個比白江川更瘋狂的瘋子。
不管蘇時是白癡還是瘋子,白江川都不會有絲毫憐憫之心,他冷冷說道:“不過什麼?”
蘇時淡淡道:“你若輸了,我也不會要你的手和眼睛。”
白江川眼神一凝,緩緩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蘇時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東源質庫輸了,我一個月內賺多少銀子,那麼東源質庫就輸多少銀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