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搖搖頭。
“真的?”秦樾不相信:“那你為什麼突然提到這個地方?”
“我隻是聽人提起過,有些好奇而已。”然後秦楠忍不住問道:“東源質庫真的那麼可怕?”
秦樾歎道:“那個地方已經不能用可怕來形容。”說到這裡,秦樾鄭重其事的說道:“小妹,這一輩子你都不要和那個地方扯上任何關係。”
“為什麼?”
“隻要有人和那個地方扯上關係,那必定會被敲骨吸髓,最後落得家破人亡。”
秦楠還是不死心,繼續追問道:“難道沒有例外?”
秦樾突然狐疑的看著她,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你今日會對東源質庫這麼感興趣?”
秦楠無奈之下,隻得將今日在玉帶河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她沒有告訴秦樾沈尋歡就桃花詩的作者。
秦樾一聽連連搖頭,長歎道:“這位沈公子隻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連東源質庫他都敢去沾惹,而且還敢與其定下這樣的一個賭局,真是不知死活。”
“難道不可能有一絲機會?”
秦樾搖了搖頭,說道:“他不可能有任何機會。”
所以秦楠的心更加慌亂,更加不安,直到現在都沒有一絲睡意。
同樣沒有睡意的還有白江川,他正冷眼看著杜橫。
杜橫跪在地下,臉上那道刀疤由於浮腫變得更加猙獰可怕。
“這麼說來,還是沒有查到沈尋歡是誰?”
“是。”杜橫隻得硬著頭皮回道:“據齊記車行的馬夫講述,沈尋歡是在永安坊二井街下的車,但是在二井街不但沒有沈尋歡這個人,連姓沈的人家都沒有。”
“陳昂父女呢?”
“他們在承順坊租了一處小院,現在已經搬了過去。我已經叫人盯在那裡,有任何動靜立即回來稟告。”
“現在他們在做什麼?”
杜橫苦笑道:“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已經休息了。”
白江川顯得有些意外,賭局已經開始了,對方麵對如此不利的局麵,按理說應該有所行動才對,絕不應該如此冷靜悠閒。
白江川很不喜歡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他更不喜歡沈尋歡臨走時的氣定神閒的樣子。
所以他越來越不喜歡這個人。
而且到現在為止,他除了知道一個名字外,根本沒有關於沈尋歡任何消息。
想到這裡,白江川的頭就開始痛了,原本十拿九穩的賭局似乎也變得撲朔迷離。
他想了想,突然吩咐道:“你連夜把這場賭局宣揚出去。”
杜橫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
白江川冷冷說道:“沈尋歡既然想做縮頭烏龜,我就要打草驚蛇,隻要把這件事鬨得滿城風雨,我相信這位沈公子也就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