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樾離開後,秦楠一直顯得有些心神不定。
她站在窗前,窗外春光明媚,溫和的陽光落在秦楠的臉上,卻難以驅散她心中的陰影。
一個婢女輕盈的走進房中,見到秦楠便笑道:“小姐,孔大人來了。”
秦楠聞言一呆:“孔師來了?”
那婢女點頭道:“是呀。今日休朝,孔大人一大早就來了,想必是來找老爺出門遊玩。這時候他們正在書房閒聊,聽管家說,今天兩位大人心情很好,書房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秦楠聽後突然心中一動,說道:“既然孔師來了,我自然該侍奉左右。”
秦楠剛來到書房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孔師爽朗的笑聲。
“那我就先在這裡恭喜子川兄了。”
秦楠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推門進了書房。
此時孔文順和秦之道都是滿臉笑意,顯然心情都很好,見秦楠進來,兩人皆心領神會,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楠兒,你來得正好,有一件事正想與你商議。”秦之道笑道。
不過秦楠此時心事重重,對秦之道的話也就置若罔聞。
她先向孔文順禮了師徒之禮,突然向秦之道跪了下來,低頭輕聲說道:“父親,女兒有一事相求,還請父親答應。”
秦楠的舉動把他們嚇了一跳,秦之道忙將她扶了起來,神色緊張的問道:“楠兒,發生了什麼事?你起來說話。”
孔文順的緊張程度並不比秦之道低,因為他知道秦楠的性格恬靜,把得失看得極為淡然,還從未有一件事能讓她如此失態。
秦楠站了起來,臉上卻泛起了一道紅暈,她低聲說道:“沈公子有難,我想請父親出手相救。”
“沈公子?”
秦之道見秦楠是為他人相求,頓時放下心來,不過仍然帶著一絲疑惑,因為在他的記憶之中,姓沈的公子並不多,與秦楠有交集的就更少。
他看了看孔文順,孔文順也是眉頭緊皺,向他搖了搖頭,似乎也不知道秦楠所指何人。
不過這個沈公子是何人,但從秦楠的表情來看,這個沈公子對秦楠恐怕很重要。
這不由得讓秦之道和孔文順驚慌失色。
孔文順一早過來便是向秦之道講述昨日他與蘇時見麵的情形,而秦之道聽後,對蘇時的印象已經大為改觀。
就憑蘇時願為秦楠作想,這品性已經讓秦之道讚歎不已,更何況蘇時文采飛揚,在年青一輩已是鳳毛麟角,所以對這門親事已經不再反對。
哪知道半路卻殺出一個沈公子,這個沈公子不但他全然不知,就連孔文順也從來沒聽說過。
“楠兒,這位沈公子是何許人也?”孔文順試探著問道。
秦楠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她麵帶羞色的看著孔文順,目光卻一直在閃爍不定。
過了許久,秦楠才低聲喃喃說道:“這位沈公子就是孔師和我在河邊邂逅那位公子。”
秦楠的聲音雖然很小,但秦之道和孔文順還是聽得清清楚楚,聽完之後,兩人同時一愣,然後不由得會心一笑,心中懸著石頭才落了地。
他們自然明白秦楠口中的沈公子就是蘇時,他們剛才還在擔心秦楠對蘇時的觀感,如今看來,這個擔心倒是完全沒有必要了。
不過蘇時為什麼要自稱沈公子?這不禁讓他們有些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