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人正在疑惑間,秦之道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間臉色大變。
此時孔文順正要說話,他急忙向孔文順擺了擺手,然後盯著秦楠,緩緩問道:“你說的這位沈公子是不是與東源質庫對賭的那位沈公子?”
秦楠見她父親臉色突然變得凝重,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正是那位沈公子。”
秦之道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見父親如此模樣,秦楠心裡的陰影更加濃厚。
孔文順詫異的看著秦之道,因為他與秦之道為友多年,這種凝重的表情他也隻見過兩次。
這兩次都需要秦之道作出重大的抉擇,每一個抉擇不但會影響他自己的仕途,還會影響到自己的家庭,甚至會影響到整個家族。
所以孔文順雖然滿腹疑問,此時也不得不凝神屏氣,不敢打擾他。
過了一會兒,秦之道睜開眼睛,臉色已經恢複如常,他對著秦楠微笑道:“你想要我怎麼幫那位沈公子?”
秦楠見父親麵帶笑容,心中也不由得一輕,但當秦之道詢問時,心中卻沒有了主意。
秦之道繼續說道:“若沈公子賭局輸了,是不是想要我保住他的手和眼睛?”
秦楠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秦之道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
秦楠欣喜的看著他,忍不住問道:“父親你答應了?”
“楠兒難得求為父一次,我怎會不答應。”
秦楠立即喜笑顏開,她低聲道:“多謝父親。”
心中擔憂的事情終於解決了,秦楠的心情也放鬆許多,突然想起臨進門時孔師的話,於是也顯露出了女兒神態,笑問道:“我剛才聽孔師在恭喜父親,父親是不是有什麼喜事瞞著我們?”
孔文順正要說話,秦之道已經搶先說道:“哪有什麼喜事?那是你孔師打趣我的。”
“是嗎?”秦楠總感覺父親有事瞞著自己,但此時心情愉悅,倒也沒放在心上。
“剛才父親不是說有事情要與我商議,不知要商議什麼事?”
秦之道沉吟道:“今日休朝,為父與你孔師正在商議到哪裡去遊玩,想聽聽你的意見。”
秦楠想到這兩日都在玉帶河邊與蘇時偶遇,也不知道今日還有沒有這個緣分?
她紅著臉說道:“玉帶河邊風景極好,孔師是知道的。”
秦之道笑道:“玉帶河邊嗎?也好。你去準備一下,等會兒我們一起走。”
秦楠急忙應了一聲,然後退出了書房。
等秦楠離開書房,書房裡立即安靜起來,秦之道的臉色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孔文順見秦之道從秦楠進來後一直在信口雌黃,隻不過當著秦楠的麵又不好直問,此時再也忍不住,問道:“子川,你在做什麼?”
但秦之道仿佛在魂遊天外,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他看著孔文順,眼神裡帶著一絲遺憾和抱歉。
秦之道微微歎了口氣,聲音乾澀的對孔文順說道:“玄平兄,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見秦之道臉色難看,孔文順自然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子川兄,你說。”
秦之道長歎道:“我想麻煩玄平兄再登將軍府,對那蘇時說楠兒希望解除與他的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