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有些奇怪的看著周瑾,因為周瑾似乎很看重白江川的命。
“像白江川這種人,應該還不值得你為他求情吧?”
周瑾的臉突然一紅,然後又出現了為難之色,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周瑾為難之際,周祈突然在一旁說道:“蘇賢弟,白江川的確殺不得。”
蘇時皺眉道:“為什麼?”
周祈沒有回答他,隻是搖了搖頭,歎道:“賢弟還是把此事放下吧。”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蘇時,繼續說道:“大皇兄特彆器重白江川,所以他一定不會白江川死。”
蘇時微微一怔,然後想起白江川那張白皙、英俊的麵容,突然感到很荒謬,然後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同時也明白了白江川為什麼那麼陰冷、狠毒和瘋狂。
不過蘇時並沒有想過要饒過他,所以他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說道:“除此之外,沒有和解的可能。因為白江川這個人就如同一條毒蛇,如果他不死,一定會潛伏在暗處,隨時都會咬你一口,我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
周瑾還是不死心,再次問道:“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解決方法?”
蘇時道:“其他和解的方法等三個月之後再談吧,也許那個時候大皇子對白江川的態度已經改變了。”
周瑾還是忍不住勸道:“站在東源質庫背後的人不隻是大皇兄,還有很多世家豪門參與其中。你想要動東源質庫,這些勢力絕不會坐以待斃,所以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蘇時突然笑了,似乎沒有絲毫擔心的意思,所有人都忍不住奇怪的看著他。
因為無論是誰,想到即將要麵對如此龐大的勢力,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不過周瑾看得出來蘇時的笑是發自內心的,並不是苦笑、假笑、訕笑,更不是傻笑。
“難道你真的不擔心?”
蘇時搖頭道:“如果東源質庫幕後的勢力隻有大皇子一人,也許我還會擔心,現在我反而一點都不擔心。”
這句話不但周瑾聽不懂,沒有人聽得懂。
“為什麼?”
“三個月之後你就會知道了。”
回到將軍府,蘇時悠閒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月光如水,傾瀉在蘇時身上,林漠默默的跟在他後麵。
“你拿地契時,陳曉瀾說過什麼?”蘇時隨意問道。
林漠緊走兩步,來到蘇時身邊,回道:“她什麼都沒有問,也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把地契交給了我。”
“回府拿銀票時,我大哥又說了什麼?”
林漠搖了搖頭,說道:“大公子也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吩咐賬房拿銀票。”
蘇時忍不住笑道:“看來將軍府還是很有錢,不然的話大哥他會如此大方?”
這時林漠苦著臉說道:“回二公子,下個月隻怕我們喝西北風了。”
蘇時大吃一驚:“為什麼?”
“因為當賬房打錢箱拿銀票時,我發現錢箱裡隻剩下一些碎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