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離開後,蘇時並沒有著急離開,陷入沉思之中,手中無意識的把玩著已經空掉了的茶盞。
這時尤貴匆匆走了進來,林漠正想上前阻止,蘇時已經清醒過來,向他擺了擺手。
尤貴來到蘇時麵前,一臉疑惑:“公主殿下離開了?”
蘇時道:“殿下有急事需要回宮處理,現在我有些餓了,雖然畫舫上的酒菜尤貴尤貴的,我也懶得跑了。”
尤貴如同橘子皮的臉上泛起了笑意,說道:“雖然畫舫上的酒菜尤貴,但公子也知道是物超所值的。”
蘇時歎道:“一頓飯至少要花費上千兩,如果不找個理由安慰自己,豈不是真的成了冤大頭了。”
尤貴一臉堆笑的退出房間,為蘇時準備晚餐去了,林漠則在一旁心痛道:“公子,現在天色尚早,我們不如即時啟程,趕回府裡。”
蘇時道:“你趕了一天的路了,也應該累了,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吃了再回去吧。”
林漠還要再勸,蘇時已經伸了伸懶腰,笑道:“我也累了。”
既然蘇時這樣說,林漠便不好再說什麼,隻得默默坐下。
燭火昏暗,馮柯用針挑了挑燈芯,昏暗的燭火總算變得明亮了一點。
馮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因為他不喜歡太黑暗的地方。
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人閉著雙眼,正靠在牆邊打坐。
馮柯走進來時,他並沒有睜開眼睛,但此時明亮的燭火卻仿佛擾亂了他的心神。
顧應看緩緩睜開雙眼,看著一襲白衣,麵目清秀的馮柯。
“為什麼這麼急著找我?”
馮柯環顧四周,看著簡陋的房間,說道:“自然是因為有急事。”
顧應看麵不改色,隻是淡淡問道:“什麼急事?”
“你知不知道今天京城之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不知道。”顧應看說道:“齊王周熠想必現在正四處尋找我的下落,我連這個房間都不敢走出,又豈會知道京城中發生了什麼事。”
馮柯道:“今天過後,周熠隻怕沒有心思管你了。”
顧應看眼神中微露驚異之色:“為什麼?”
馮柯歎道:“想比於東源質庫,現在他遇到的麻煩更大,更難以解決。”
顧應看忍不住問道:“他現在遇到了什麼麻煩?”
“蘇時。”
“又是他?”
“除了他還有誰敢找齊王的麻煩?”
“蘇時又做了什麼?”
馮柯道:“他隻不過在今天同時開張了二十八家糧鋪,三十五家酒樓和五家玉石店而已。”
顧應看的眼睛瞪得滴溜圓,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喃喃說道:“將軍府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馮柯深思道:“將軍府沒有錢,但千秋質庫有的是錢。”
顧應看驚道:“千秋質庫的錢豈不是……”
馮柯默默說道:“那些人絕對想不到蘇時居然會用他們的錢來對付他們。”
顧應看笑道:“在京城做生意並不容易,一旦他生意做虧了,一年後又如何還得上千秋質庫的錢?”
“隻可惜他做生意似乎永遠不會虧。”馮柯歎道:“我估計今天蘇時至少賺得有二十萬兩。”
在顧應看驚愕的目光中,馮柯從懷裡掏出兩個晶瑩剔透的小酒杯,放在桌上。
燭光照在酒杯上,折射出明亮的光芒。
“這是什麼?”
“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