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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初雁聽到是春桃的聲音,頭也沒抬:“母妃回來了?”
春桃點點頭:“太妃喚主子呢,不過,太妃似是有些不悅。”
紀初雁並未多想,今天陛下駕崩,趕上這事,定是免不了要操勞一番。
“好,我馬上就去。”
春桃雖是太妃的人,但因為紀初雁對下人都很和悅,所以也有心提心她一句。
太妃一見到紀初雁懶得拐彎抹角,便開門見山的問道:“初雁,明基此次在外麵是不是遇到了他喜歡的女人?”
紀初雁愣了片刻。
看到她的表情,太妃便知道——是了。
太妃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紀初雁。
但眼下還最要緊的不是找明基的麻煩。
而是要將陛下駕崩的消息傳到西京,隻要皇後一走,她依然是建康呼風喚雨的太妃。
在太妃的授意下,皇上駕崩的消息隨著駿馬信鴿飛馳到全國各州縣。
另一邊,玄明基和王林誌一起回了府衙。
一進入後堂,王林誌便跪下了。
與上次不同,王林誌對玄明基更多了一份敬畏。
“下官王林誌,叩謝王爺提拔!”
玄明基回首看著跪在地下的王林誌,嘴唇微抿:“起來吧,事是你辦的,掉腦袋的風險也是你擔著,這位置便是你應得的。”
“謝王爺。”王林誌起身,候在玄明基身後。
玄明基正要隨意坐下的時候,王林誌立即上前道:“王爺,請上坐。”
說完,對著上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玄明基看了一眼上座,這才回想起,他似乎每次來都沒有做過上座。
除了上次,回回來這兒,都是自己在坊間惹了禍事。
又不敢暴露王爺的名頭,又怕被母妃責罰,便隻能跑這裡讓王林誌替自己平事。
自然每次來了便習慣性的隨便落座,從不講究。
王林誌雖是幫他平事,但他從未亂了規矩。
每次他都是漫不經心的站在玄明基身旁,從不擅自落座。
他突然覺得這個老狐狸真是心細如塵。
玄明基會心一笑,坐在上座。
“王大人也坐著說話吧。”
王林誌一拱手道:“是。”
玄明基手中端著婢女剛送來的茶水,蓋子一遍又一遍的輕輕濾去茶麵上的浮沫。
王林誌看出玄明基的心不在焉,便試探道:“王爺是還在為陛下駕崩的事傷懷?”
說道陛下的時候,王林誌也象征性的對天拱了一下手。
玄明基放下茶水,他凝視了一會王林誌。
眼下玄明基能用的隻有他,可接下來的事全都是天大的事。
王林誌這個老狐狸,到底靠不靠的住呢?
他總覺得有必要跟這個老狐狸聊一聊。
玄明基隨後臉色沉到:“王大人,母妃之前明明找過你,你為何還要幫著本王?”
“本王讓你做的事情,可是提著腦袋的活,一步不慎,開罪了皇後不說,連母妃這兒也斷了後路。”
王林誌憨笑道:“王爺這不是許了下官府尹之位嘛。雖然不確切,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玄明基看了眼這個老狐狸。
他哼笑了一下:“府尹職位空虛了十幾年,這府衙裡你雖然官小,但大情小事也算能做的了主。”
“當然一些大事還是要過問母妃。”
“可不管怎麼說,這府尹一職對你來說,至少算是半個空頭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