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半個空頭銜去同時得罪皇後和太妃。”
“你向來八麵玲瓏,這裡麵的利弊稍稍一算便知。”
“更何況,母妃在此之前還找過你,想必也給了你不少的壓力。”
“本王就是想知道,是什麼讓王大人這次不顧一切也要站本王這邊。”
王林誌聽到玄明基這番推心置腹的話,心中很是動容。
他立即起身跪下回道:“王爺,下官雖圓滑世故了些,但下官心中一直明白,您身上才是流著皇室血脈的人。”
“您才是康王!才是這建康之主!”
“王爺平日裡不願意管,太妃把持著建康是一回事;但王爺若想管,太妃不願意放權卻是另一回事。”
“皇後縱然尊貴,但後宮不得乾政。”
“更何況這還是在建康,您的屬地。”
“大夏國姓玄啊!”
“江山,是玄家的江山!”
“臣民,是大夏的子民!”
“王爺現在即想管,臣便願做王爺手中的刀。”
玄明基眸色一亮,他沒想到王林誌這個外表圓滑的老狐狸,內心卻是如此方正。
忠臣往往剛直不阿,寧折不屈,不懂迂回;奸臣卻能討好君王,圓滑世故的遊刃有餘。
忠誠穿著奸滑的外衣,他還真是頭一次見。
外圓內方!真是極妙!
玄明基也卸下心中的擔子,他起身親自將王林誌扶起。
“王大人既然如此衷心,本王也便再送你一個潑天的仕途!”
王林誌楞了一下,建康府尹再建康來說也算是權利的中心。
潑天的仕途?能潑天到哪去?
玄明基看出他心中的疑問,神秘的一笑,對王林誌說道:“王大人,近前來些。”
看到玄明基露出和上次一樣的眼神,王林誌後背汗毛都豎起來了。
今天這事就夠刺激了,這是還有什麼更刺激的?
他立即更進一步靠近玄明基。
兩人這一聊,便聊到了深夜。
翌日
曹公公再牢中將他聯合西聖國細作、安排刺客的事實供認不諱。
王林誌在牢中看著衙役們抄錄的供詞。
他隨後將人都遣了出去。
待最後一個衙役走遠後,王林誌便走到曹公公跟前,將他的手腳都解開。
“曹公公,委屈你了......”
曹公公身上都是鞭撻的痕跡,他也算是上了些歲數的人。
顫顫巍巍的被扶著坐下。
“多謝王大人手下留情,老奴身上的傷看著嚇人,但卻都沒傷了筋骨。”
王林誌臉上慚愧:“您莫要這麼說了,下官慚愧啊。”
曹公公眼神淡然道:“老奴自小便淨身入宮,這雙眼睛還沒瞎呢,王爺是真的長大了。”
王林誌又問道:“您還有什麼話要留給太妃嗎?”
曹公公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突然又咽回去。
最後歎了口氣,無奈道:“太妃怕是什麼都聽不進去吧。”
“老奴隻求王大人,將來保得太妃一命!”
說完,曹公公便忍者身上的傷痛給王林誌跪下,將頭深深的磕在地下。
王林誌心中難免有些鬱悶,伴君如伴虎啊,誰又知道自己的結局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