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靜思默想後,紀初誌對門口的親衛道:“去叫各軍將領來賬內議事!”
幾位將軍和紀初誌在賬內激烈的探討了一夜。
翌日,一支十二人的敢死隊出發前往雲州後山山脈。
京縣
連續半個多月,呼延榮幾乎兩三日便要佯攻一次。
紀家軍雖然吃不飽,但也肚子也不算饑餓。
對待呼延榮的佯攻更是徒有虛表。
隨便放兩箭應付了事。
看著越來越疲於應對的紀家軍,呼延榮一麵警覺,一麵又躍躍欲試。
因為上次損失慘重,所以這次呼延榮顯得尤為謹慎。
半夜,一個身著紀家軍盔甲的士兵,偷著用吊繩將自己放下去。
城門一陣騷亂。
“有逃兵!有逃兵!”
不知是誰在城樓上射了一箭,已經跑出去很遠的士兵應聲倒地。
這邊的熱鬨自然也讓北蠻軍看了個滿眼。
呼延榮對哈力格道:“去看看那個士兵死了沒。”
一盞茶的功夫,那名逃兵已經躺在北蠻人的軍營中。
箭矢離他的心藏就偏移了兩寸。
如果不是夜晚視野不好,恐怕他當場就死了。
呼延榮看了看插在他身上的箭:“能救活嗎?”
隨軍的巫醫沒有把握:“微臣試試看吧。”
經過一夜的搶救,箭頭終於拔出來,士兵沒多久也醒了過來。
他虛弱的喘著氣,看著周遭的環境。
突然一個聲音問道:“為何要當逃兵?”
士兵看向聲音的來源,表情立馬繃緊了:“這是、這是北蠻人的軍營?”
哈力格不耐煩道:“我們可汗問你話呢!”
士兵膽怯的看了眼呼延榮:“我、我實在是餓的不行。”
呼延榮仔細的觀察他的狀態,身上的肋骨異常突兀,兩頰也凹陷下去,確實像長期饑餓的人。
“餓?紀將軍不給你們飯吃?”
士兵看了他一眼,雙眼透著渴求,他小聲道:“說了,能給我點飯吃嗎?”
呼延榮坐在椅子上,一招手讓人端進來兩個小菜一碗米飯,還有一壺酒。
士兵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從食物進來的那一刻,眼睛就再也沒離開過那些飯菜。
呼延榮得意道:“本王這裡有肉有酒,你可以邊吃邊說。”
士兵立即咬牙忍著疼痛,在走到桌子前坐下。
他連疼都顧不上,便開始對這些飯菜狼吞虎咽。
看著他的吃相,呼延榮心中已有了大概推斷。
士兵吃的太急,有些噎住,他看著酒不要意思的朝呼延榮笑一笑。
呼延榮將酒推到他麵前。
士兵喝下一口酒,臉上露出滿足表情。
他看呼延榮,又問道:“可汗,我說了城裡的情況,您能放了我嗎?”
呼延榮看著這個一而再再而三提要求的人,扯出一個笑容,點了一下頭。
士兵便將城裡的情況儘數說來:“糧草被一個我們救得百姓燒了,叫什麼五郎。”
“索性搶救及時,還有一小部分糧草沒被燒掉。”
“一開始還一天兩頓飯,雖然吃的少些,但不至於餓肚子。”
“後來,兩頓飯變成兩頓稀粥。再後來,連稀粥都隻能吃一頓。”
“後麵就更彆說了,稀粥稀的隻剩湯,米都沒幾粒!”
“有人提議吃戰馬,但將軍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