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張總一邊看著助理剛剛遞給自己費至文資料，一邊皺眉：“這就是你們新找小男生？”
“這個費至文，長相也有點太不行了，”張總嫌棄地皺了皺眉，“這還沒有陳許禮有姿色。”
“最近春招已經過去了，又還不到秋招時候，所以人不太好找，”助理在一邊解釋著，“這人是方尋瑜同學，我們當時找方尋瑜黑料時候，跟他做交換。”
“這樣，”張總再次皺了皺眉，“主要是陳許禮最近把劉總得罪狠了……”
張總又看了幾眼以後，合上了資料：“算了，看起來應該是個老實聽話。”
“先讓他從方尋瑜那裡分幾個資源，然後讓劉德明找個由頭組個局，給劉總送去。”
“好張總。”
助理熟練而又迅速地應答著。
“對了，那個有點脾氣小美人，”張總剛剛聽到方尋瑜名字時候，心再次癢癢了起來，他眯了眯眼，問著助理，“最近什麼情況？”
“吃夠教訓了沒？”張總臉上肉跟著他笑動了動。
助理：“……”
助理：“。”
助理表情明顯帶了些為難，她微微垂了垂頭，語氣依舊保持著專業：“沒有。”
張總：？？？
“一群廢物！”張總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臉上也帶了一些凶光，“說，怎麼回事？”
“張總，我隻是傳命令，”助理語氣不卑不亢，“我也不知道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助理垂了垂眼，看著即將處於暴躁邊緣張總，繼續說著。
“那邊人找了費至文曝光了方尋瑜黑料，然後《與你同行》節目組那邊開了直播，方尋瑜直播彈了一曲琵琶，”助理敘述著整個過程，“方尋瑜琵琶彈很不錯，剛剛央音劉老還在網絡上現場招生了。”
“因為之前舞台，民樂屆兩個大佬現在還在網上打打鬨鬨地搶人。”
“這麼一弄，大家都知道方尋瑜民樂水平極高了，”助理看著統計數據，“方尋瑜一晚上增加了上萬粉絲，跟我們公司對接代言和節目今晚也有明顯增加，都是衝著方尋瑜來。”
張總：？？？
“不僅如此，”助理繼續補充著，“《與你同行》這次直播非常成功，因為是按組直播，方尋瑜和其他成員互動也非常有趣，直播結束後，截止到我剛拿到數據之前，方尋瑜個人數據排名上漲了兩個位置。”
“討論度和熱度現在還在上漲。”
——感情這麼一黑，還把方尋瑜給黑紅了？！？
“廢物，黑料都不會找！！”張總氣到拍了下桌子，身上肥肉因為用力過大跟著也一起震了震，他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把自己怒氣壓了下去，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不悅，繼續吩咐著，“繼續讓他們黑。”
“好張總。”
助理繼續迅速答應著。
張總又喝了一口茶，回想著剛剛助理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有一種要控製不住方尋瑜了感覺。
張總皺了皺眉。
“小美人票數，有可能出道麼？”他繼續問著。
“截至目前，《與你同行》一共進行了兩次順位發布，方尋瑜兩次都在出道位內，第二次比第一次位置還要高不少，甚至有望爭C。”
張總：？？？
他眉毛再次皺了皺。
張總想到如果方尋瑜出道，可能一兩年都合約都不會完全被公司捏在手裡，而且……他很害怕，方尋瑜商業價值一旦展露，自己和兄弟們就更不好拿下這個小美人了。
“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張總語氣中帶著強硬，“彆讓他出道。”
“多給他點苦頭嘗嘗，”張總笑了笑，渾身肥肉都跟著動了起來，“我們……最喜歡把硬骨頭掰斷了。”
“而且小美人居然還會彈琵琶……”張總繼續笑著，“聽起來，好像更帶感了。”
……
******
另一邊。
淩晨兩點。
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外界已經造成什麼樣風雨方尋瑜還在練習著舞台。
這次舞台他自己都有些沒有太大把握。
要是曾經自己水平，可能還會胸有成竹，但是自己現在這具身體底子確實不算好，雖然隨著自己每天有計劃高強度練習已經好了不少，但是卻依舊是有些瑕疵。
方尋瑜皺了皺眉，輕輕擦了擦汗，繼續不停地練著。
他試圖把自己身體打成幾個結，卻總覺得動作沒有自己心中想味道。
汗水慢慢從額頭上滴落，一顆顆沒入鎖骨，鼻尖上也沁出了細細密密汗水。
身上因為一直拉扯而變得有些酸痛。
方尋瑜停了下來，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馬上就要三公了。
三公舞台《鎖》，是他很喜歡故事。
也是他跟大家一起編寫，即將共同呈現舞台故事。
方尋瑜不想因為自己讓這個故事講述不那麼完美。
組裡每個人都很努力。
季臨風練到崩潰地一邊背著泰勒展開、拉馬努金恒等式以及標準模型拉格朗日量平複自己心情；祁元思也跟著一邊練一邊從季臨風那裡獲取著靈感，試圖背著化學元素周期以毒攻毒；甚至連自稱為鐵血男兒路彬彬都一邊練一邊哭著喊著要找媽媽了……
方尋瑜長睫毛微微垂了垂，咬了咬牙。
他不能拖大家後腿。
“休息一下，”就在方尋瑜伸手，活動了幾下手腕腳腕，深吸一口氣，準備繼續練下去時候，突然一個帶著微微涼意手勸住了他，緊接著水杯從那人手中遞了過來，“先喝點水。”
是楚懷瑾。
楚懷瑾剛從拍代言片場回來，臉上妝還沒完全卸去，造型也是完整。
還有兩天就到三公了，明天要進行最後確定版舞台，然後練習走位，楚懷瑾直接回了同行村，準備第二天直接跟大家一起練習，卻發現現在練習室燈居然開著。
楚懷瑾愣了一下，然後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練習室門口。
他看著練習室裡那個一個人對著鏡子，抱膝蹲著方尋瑜，心裡某根弦突然就被這樣輕輕地波了一下。
楚懷瑾倒了杯水，本想著安慰深刻崩潰方尋瑜，卻發現自己剛倒完水，又從角落裡拿了塊準備給對方擦眼淚毛巾，還沒走過去卻發現對方就已經支棱了起來。
不僅沒哭，還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一臉不服輸樣子，看起來像是要繼續練下去。
透過練習室鏡子，楚懷瑾看到對方微微咬牙樣子，心裡那根弦好像被再次撥了一下。
“先喝水。”他把水遞了過去。
方尋瑜沒說話，點了點頭。
他從楚懷瑾手中接過了水，仰頭一口氣喝完，沒說話。
對方身上帶著從外麵帶來夜晚涼氣，還帶著淡淡冷香味。
他穿著裁剪得體黑色襯衫，帶著夜晚涼氣冷香味在遞水時候像是要把他包裹。
大概是練多了有些脫力，方尋瑜感覺自己在一瞬間微微有些晃神。
“彆硬練，身體容易吃不消，”楚懷瑾接過方尋瑜水杯後，緊接著又遞了一塊帶著淡香毛巾，“擦汗。”
方尋瑜點了點頭，依舊沒說話。
他看著楚懷瑾，想著即將到來三公，心裡又開始著急。
他接過毛巾，胡亂地在臉上摸了幾下，準備站起來繼續練習時候，卻被對方那雙略帶涼意手摁住了。
“遇到問題不要自己憋著，”楚懷瑾聲音中帶著肯定，“節目組導師，就是來解決你們問題。”
“我隨時都有空。”
方尋瑜垂了垂眼。
楚懷瑾看著依舊一臉倔強方尋瑜，微微歎了口氣：“跟我說說，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畢竟你們叫我一聲楚老師，”楚懷瑾笑了笑，“還是要擔得起這一聲稱呼。”
夜晚練習室燈光很亮，楚懷瑾聲音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蠱人，配上那時不時笑聲，確實讓人有種對他傾訴衝動。
“楚老師，”方尋瑜聽著楚懷瑾話，感覺自己這樣下去確實不是什麼辦法，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求人經曆他，像是下定決心般地開口。
方尋瑜臉有些微微發紅，有些猶豫地看向楚懷瑾：“要是我有幾個動作這幾天練不出來話……”
方尋瑜想著楚懷瑾那幾乎完美舞台水平，語氣中帶了些不好意思：“您不會覺得我……太弱或者水平不行麼？”
楚懷瑾：？？？
儘管楚懷瑾在聽到方尋瑜問話以後腦海裡冒出了無數問號，但他依舊搖搖頭，語氣中帶著讓人信服肯定：“當然不會。”
他定定地看著方尋瑜，語氣溫柔，卻帶著力量：“我們瑜瑜……已經很厲害了。”
方尋瑜微微抬頭，認真地看著楚懷瑾。
楚懷瑾笑了笑，毫不吝嗇地誇著：“大家舞台你都有幫助，你每一次舞台也都很完美。”
“隻有真正太強人才會看到自己那微小不足，”楚懷瑾換了一種說法，“如果你水平太弱，可能不會對自己要求細化到一個動作上。”
“而且現在你都已經知道努力方向了，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楚懷瑾對著方尋瑜笑笑，“就像你問題一樣，隻是在三公之前練不出來而已，又不是永遠練不出來。”
……
“你現在隻是被這個問題困住了，等回過頭來看看，你以為&#3034，一邊對著方尋瑜比劃著。
楚懷瑾對方尋瑜說了很多。
他臉上妝帶了一些亮晶晶閃片，隨著他說話動作閃著細微閃。
像是天上亮晶晶星星。
方尋瑜看著楚懷瑾，琥珀色眸子也亮晶晶。
他感覺楚懷瑾話聽起來莫名讓他舒服，也讓自己莫名容易信任。
甚至方尋瑜聽著楚懷瑾那不緊不慢話和淡定語氣，感覺……自己好像確實還挺厲害。
“精益求精是好事，但是彆讓自己陷進去了，”楚懷瑾最後總結著，他安慰似拍了拍方尋瑜肩膀，“你已經很厲害了。”
“我們大家……”楚懷瑾像是不經意地看了方尋瑜一眼，笑了笑，“都很喜歡你。”
“嗯，”方尋瑜點點頭，狀態明顯好了很多，他看著楚懷瑾，聲音中帶了些苦惱，“但是我想把三公弄好一些，大家都在努力，但是這個動作，我因為總是做不標準，顯得張力沒那麼夠。”
“做做看，我們一起想辦法。”
楚懷瑾想了想，看著狀態已經明顯好起來方尋瑜，再次笑了笑——
“要是我會動作，還能給你點指點。”
方尋瑜聽到楚懷瑾話後，點了點頭。
他想到楚懷瑾那天舞台上實力，又聽到楚懷瑾安慰，感覺自己遇到問題，好像對於對方來說，真不是什麼事。
方尋瑜沒什麼猶豫，立刻起身，一邊掰著腳尖一邊把身子凝成了麻花狀。
“這個動作，我做出來不太能讓觀眾看出來鎖寓意。”
猝不及防看到這非人類高難度動作楚懷瑾：？？？
——打擾了。
楚懷瑾沒想到，他隻是因為去拍代言，缺席了昨天一天，舞台難度居然就飆成這樣了。
然後方尋瑜換了個姿勢，身子微微向後仰著，手從背後舒展開，抓住兩邊腳尖，微微晃了晃，對楚懷瑾說著：“這個動作……我總是有點不穩，像不倒翁一樣會來回晃幾下。”
“還有這個動作，我爆發力不夠，”方尋瑜一邊說著一邊跳起來，從身後去抓自己腳然後在空中翻了一圈，“動作張力不太好，有時候落地也不太穩。”
……
楚懷瑾看著方尋瑜這幾個堪比雜技或者藝術體操高難度動作，沉默了。
他有些懷疑人生地看著方尋瑜，試圖讓對方忘記十幾分鐘之前自己說那些話。
然而，方尋瑜做完這些動作以後，信任中帶著絲崇拜眼神看著楚懷瑾，那雙琥珀色漂亮眼睛亮晶晶，一邊微微喘著氣，一邊脆生生地說著——
“就是這幾個動作。”
“楚老師，馬上就三公了，我應該怎麼做，才能練得快一點啊？”
怕什麼來什麼。
方尋瑜看向楚懷瑾眼神中帶著信任和真誠，繼續問著。
“或者，”方尋瑜一邊說著，一邊挪了挪位置，讓出來一個空位，聲音中帶了一些苦惱，“您演示一下，我琢磨一下也行。”
“楚老師，您那麼厲害，”方尋瑜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抬頭，對著楚懷瑾露出了一個甜甜全是信任笑，“肯定能教會我。”
楚懷瑾：“？”
楚懷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