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董婉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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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熱……”

晦暗的房間內,男孩滿額冷汗,不住呻*吟著:“難受…朕…朕好難受……”

董婉珠自喝了那口藥後,自己也半夢半醒,神誌不清。迷迷糊糊地見到皇上這個樣子,她登時驚懼交加,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皇上勉強扶起,憂懼地問:

“皇上…皇上您怎麼了?”

“可是…又發燒了?”

賀光焱滿臉通紅,唯獨一雙薄唇白得嚇人,他在董婉珠懷裡不安地掙紮著,喘*息粗重,幾乎要哭出聲來:

“難…難受…朕好難受……”

董婉珠嚇壞了,想去叫人,可腳步虛得幾乎連路都走不成。好不容易踉蹌到門口,這才發現,宮門竟被人從外麵鎖住了。

“來…來人…來人呐……”

她用力拍門,可沒過兩下,就眩暈得跌坐在地,便是連喊,都喊不出聲了。

她心知自己怕是沒法把人叫過來了,隻能拚著最後一絲力氣爬回榻邊,抱住渾身高熱的皇上,伏在了他的肩頭。

“彆…彆怕……”董婉珠哽咽道,“臣妾和您在一起…”

“臣妾到死…都和您在一起……”

……

情願的罷?

往後的很多年裡,董婉珠都在一遍又一遍地想著,如果那一次,她真的就那樣死了,那麼自己,應當也是心甘情願的罷?

如果早知道之後發生的種種,她情願那一天,便在他的懷中就此長眠,再不醒來。

起碼給她留了一重甜蜜的幻想,和他們曾恩愛過的假象。

總也好過在摯愛之人日複一日的猜忌與嫌惡中,枯度餘生……

可惜,就連這種事情,她也隻能想想罷了。

因為清醒過來之後,便是求死,於她而言,都成了一種莫大的奢侈……

“滾出去!”

養心殿內,乒聲大響。醒過來的賀光焱不肯上朝,不願見人,甚至連飯都不肯吃。連續三次,無論丫鬟們送了些什麼,他都統統砸掉。隻蒙著被子,縮在房間一角,瑟瑟地發著抖。

薑川踱著小碎步走了進來,聲音低如蚊訥:

“皇上…皇後娘娘,來了……”

賀光焱沉重地喘息著,通紅的眼睛裡滿是血絲,不知過了多久,方才薄唇輕顫說了句:

“她還敢來…”

“那奴才…替您回絕了她?”薑川試探道。

又是長久的沉默,賀光焱雙拳抱頭,似是厭惡到了極致,終於答道:

“不必…”

“讓她進來。”

“皇上…”董婉珠跪在殿內,心虛道,“臣妾一時疏忽,犯下…犯下大錯,還請…皇上責罰……”

賀光焱緩緩抬起頭來,一雙眼睛裡,滿是冷漠與疏離:

“一時疏忽?”

他的聲音驟然拔高,怒不可遏道:

“朕怎麼覺得,你分明是蓄謀已久?!!”

“從朕病倒的第一天,你趕走朕身邊所有伺候的人起,恐怕就已經是在為這一刻做打算了罷?!”

皇帝的震怒如同雷暴般擊於在場每個人的心頭,董婉珠滿腹的委屈,到頭來,也隻能說出一句:

“臣妾…沒有……”

董婉珠的乳母見此情形,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懊悔:她原想著皇上就是個小孩,帝後又是夫妻關係,幫著他們圓房,也算不得什麼……誰成想,皇上的反應,竟是會這般劇烈?

再瞅瞅旁邊哭到肝腸欲裂的皇後,她終於鼓起勇氣,支支吾吾道:

“是…是奴婢做的……”

“我們娘娘久久未能承寵,宮內宮外流言如沸。奴婢實在是心疼娘娘,所以…所以才……”

“皇上明查,此事全是奴婢一人所為,皇後娘娘她根本不知情啊皇上!”

她焦急地望著董婉珠,道:

“娘娘,您快告訴皇上,說您也是受害者…您快說啊,娘娘……”

董婉珠欲言又止。

平心而論,乳母瞞著她乾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著實令她氣惱。如今肯主動開口還自己清白,她也確實鬆了一口氣……可是,她見皇上氣成這樣,又生怕此等帝王之怒,不是乳母吃得消的……

她真的該讓乳母獨自承擔這一切嗎?

董婉珠遲遲沒法下定決心,一旁的賀光焱,卻是冷笑出聲:

“好啊,好一場主仆情深的戲碼。”

“若沒出事也就罷了,若出了事,便把罪責全部推到自己的下人身上,皇後好心思!”

連胖乎乎的薑川都忍不住譏諷道:

“誰說不是呢?”

“一個嬤嬤,敢給天子下藥,若說背後無人指使,便是奴才也不信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薑川原不過是隨口一提,可那“指使”二字,卻偏偏歪打正著地,在賀光焱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驚覺道:

“是啊…此事,必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他望向董婉珠,雙眼血紅,涼薄的目光中再無半分暖意:

“是誰指使的她?是你,還是…你父親?”

“如果皇後當真對此事毫不知情,那麼,就隻能是你父親…逼她做的了。”

董婉珠身子一歪,整個人如遭雷殛。

父親…皇上他怎麼會懷疑到父親身上?

皇上本就猜忌父親,如果讓皇上知道,此事確是父親一手安排,精心算計隻為讓自己早日誕下帶有董家血統的皇子……那麼恐怕,他們二人會鬨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屆時要麼是皇上罷免父親,毀掉董家的百年基業。要麼,是父親在重壓之下……或許就真的反了。

無論哪一種,都是她絕不想看到的。

此事,隻能歸結到男女之間的小情小愛上,若讓皇上知道出發點是為了誕育嫡子,好繼續把持朝政,那麼,董家隻怕就徹底完了。

思及此,哪怕萬般不願,為了董家,為了父親,她也不得不把全部罪責,悉數攬到自己身上:

“皇上,此事…與父親無關,是臣妾…是臣妾教唆乳母這樣做的。”

“父親是一朝宰相,信奉的是孔孟之道。如何…如何會懂這些東西?”

她跪地膝行向前,輕輕捏住賀光焱的龍袍一角,流著淚道:

“皇上…臣妾心裡有您,臣妾是您的妻子!”

“哪個做妻子的,不盼著得到丈夫的愛?天底下又有哪個女人,願意夜夜枯守,直到天明?”

她拉著男孩嫩白的手指,聲淚俱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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