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暉長扶了下眼鏡兒對簡智繼續說道:“你和唐寧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怎麼和他溝通上的?”
不過沒有任何溝通,簡智又是如何認得唐寧的?
簡智也不好意思告訴謝暉長其實他當初找唐寧搭話同樣沒被搭理,他之所以認出來是唐寧是因為唐寧的畫。
“帶唐寧來這兒的好像是付澤,您看看在他的協助之下,唐寧能否放鬆一些。”
“你不是也與唐寧很熟悉嗎?你來協助不好嗎?難不成其實你也與唐寧不熟?我說呢,唐寧剛進來會場的時候,我看到你過去打招呼,一直是付澤在說話,人家唐寧就沒說話。”
“好歹我是見過唐寧說話的。”簡智被謝暉長發現了他其實也沒有和唐寧真正說上話的真相後也沒有慌。
“你說說看,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簡智沒想到這時候謝暉長突然開始較真了,竟還真要他說說唐寧說了些什麼。
兩人的年紀加起來都快一百了,搞得跟倆鬥嘴的小孩兒似的。
想了想在省博物館看雲肩的時候,唐寧看著那雲肩時講述的內容,簡智抿了抿唇,還是沒複述給謝暉長。
“其實這也不算是我與唐寧的第一次見麵,在許多年前一次朋友聚會中,我見過他一次,那時他還小,帶著他的是錢靜。”
錢靜就是那位錢老教授,比謝暉長要年長幾歲,兩人算不上多熟,但是共同好友不少,在一些學術會議或是圈內的飯局上偶爾會遇見。
“那時候的唐寧和你兒子年歲差不多吧…”
說到這裡,謝暉長頓了頓,在簡智好奇的眼神下繼續說道:“我聽唐寧輔導員說唐寧現在社交沒有什麼大問題,還挺驚訝,畢竟當初的唐寧,不僅不理會人,還很沉迷自己的世界,旁人根本不知道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什麼事物上,強硬打斷還會讓他陷入焦慮狀態,錢靜也真是不容易。”
“現在看來,的確是好上太多了。”簡智感慨,他剛剛將自己的兒子代入了一下唐寧的情況。
但是自己兒子安靜不下來、總鬨哄哄的已經讓他夠煩的了,要是唐寧的這種情況,他指不定得多惱火。
“那次見到唐寧,我還以為唐寧是錢靜親戚的小孩,她才會那般耐心,沒想到是她的弟子。”
“錢教授這輩子全部的精力可能都放在了對設計創作和自己的這些弟子身上。”
簡智一直很佩服錢教授,每次碰上畫室的學生又想要報華慶大學的校考的時候,他都會給他們介紹華慶大學服裝學院的錢教授。
會場的燈光出現了變化,投影儀亮起,話筒也開始調音。
原本還會覺得無聊的秦施彰在第一個人的彙報開始時,突然察覺到了和平時老師講課時照本宣科的模式的不同之處。
彙報全程沒有任何沒用的話語,句句言簡意賅,字字珠璣。
秦施彰一開始拿著筆隻是摘抄著彙報PPT上的內容,緊接著開始快速記錄著彙報人的總結和講述,聽著聽著就隨著彙報人的話題開始思考。
這樣的學習狀態遠比秦施彰在學校的時候要好得多。
唐寧在這次的彙報裡同樣受益匪淺,不過不同於秦施彰有些手忙腳亂的狀態,唐寧在發覺手速跟不上的時候,就開始直接用腦子記錄,筆記本上隻留下了輔助他思維的導圖。
當注意力極度集中的時候,就會很難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到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