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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離譜!”
肖鑫彥坐在燒烤攤上,將啤酒瓶重重放在桌上。
也幸虧這個時間燒烤攤人多、聲音雜亂,肖鑫彥的這番舉動沒有引得太多人的注意。
拿起一串脆骨,肖鑫彥咯嘣作響地咀嚼著,好似發泄怒氣一般。
“罷了,他現在風頭正盛呢,或許能入圍也是因為外媒的宣傳。”同伴喝乾淨杯中的最後一口啤酒,打了個酒嗝。
“我又沒提他!我說的是我那套作品竟然沒入圍!”肖鑫彥瞥了眼同伴,心裡堵得慌。
難不成他肖鑫彥沒有了錢教授的指導,連入圍一個TCLJ都做不到了嗎?
其實也並非因為沒有錢教授的指導的原因,畢竟沒有了錢教授的指導,肖鑫彥還有付澤。
但就是因為他肖鑫彥過分自負,也瞧不起付澤整日埋頭研究些在肖鑫彥看來上不了大台麵的針織工藝,這才讓肖鑫彥抗拒付澤提出的意見。
拿著自以為是完美卻實則到處都能發現問題的作品參賽,又怎麼可能會入選呢?
肖鑫彥本質也不是說有多壞,就是太過於自命不凡。
錢教授還在的時候他還能收斂些,但錢教授去世後,他就好似自動給自己‘升了級’似的。
在他看來錢教授一去世,則代表著很多錢教授生前傳授的技法與工藝都成了絕技,他可是會那些絕技的人,如此便更加自傲。
同樣也是惦記著錢教授手稿的人,比起眉梁興在錢教授去世後才開始毫不掩飾地搞動作,肖鑫彥可是在錢教授還活著的時候,就借著看望、擺放、求指導之類的原因多次到錢教授家中,暗地裡尋找手稿的線索。
錢教授有記錄和總結的習慣,這是她所有的弟子都清楚的事情。
她沒有掩飾過手稿的存在是因為信任自己的弟子,但顯然這些弟子之中總有人認為這是給他們留下的機會。
不過肖鑫彥由於自負,根本沒有想到錢教授會把手稿交給一個先天不足的自閉症,而不是他。
“不過也就隻是一個TCLJ,你也彆太在乎了,又不是PRDS,繼續喝啊。”
同伴招呼著肖鑫彥,看不慣這人緊皺著眉頭,時不時就歎著氣的模樣。
“就是啊,一個TCLJ哪裡能夠證明你的能力,是吧?”
其他人應和著,同伴們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把肖鑫彥哄得開心。
肖鑫彥本身的性格原因加上身邊的朋友如此,難怪會這般自負。
燒烤攤上煙火氣與路邊的喧鬨正是這一片夜市的獨特風景之一,肖鑫彥和同伴的話語被混進在夜市閒逛的路人的交談聲中,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喜怒哀樂全都能在這片夜市中找到。
“好了,秦媽咪,你再誇唐寧,他可就要驕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