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想著這些,皇後等人已然來到了最高處的席麵兒,在一眾嬪妃的見禮聲中,眾人各自落座。
坤寧宮大總管戚良此時便碎步上前,將大紅錦緞的名冊呈上,輕聲稟道:“啟稟娘娘,這是今兒在席的名錄,請娘娘過目。”
周皇後“嗯”了一聲,閒閒取過名冊,也不當真去翻,隻信手擱在一旁,問:“都有誰沒來?”
隻看下方席麵兒,坐得滿滿登登地,沒來的隻怕沒幾個。
果然,戚良上前一步,輕聲道:“回娘娘的話,今兒沒來的隻有景陽宮的韓昭儀,並永寧宮的紀昭儀,餘下的都到了。”
“如此。”周皇後麵色不動,淡然頷首:“罷了,你下去吧。”
戚良躬身退了下去。
李太後在旁聽著,便隨口問道:“那韓昭儀是染了風寒,這事兒我記得。隻那紀昭儀又是怎麼回事兒?也病了麼?”
周皇後“嗐”了一聲,掩袖笑了起來:“母後想岔啦。那紀昭儀沒來,不是她有病,而是她呀,有喜了。”
她拖長了尾音,笑語嫣然,連眼底都含著笑意。
紅藥在旁歎為觀止。
皇後娘娘的演技,又精進了呢。
李太後聞言,直是喜動顏色:““喲,又有了一個?這可真是好事兒呀。”
宮裡又將添丁,她自是極為樂見的。
周皇後也跟著彎眸:“可不是這話麼。最近真是喜事不斷,陛下也很歡喜呢。”
太後娘娘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忽又似想起什麼,問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這紀昭儀是不是就是那個會作詩的?”
“母後記性真好,就是她。”周皇後淺笑著舉起茶盞,略沾了沾唇,複又擱下,拿帕子揩著手指,徐徐地道:
“從前呢,她是在宮正司當差,後來調去服侍過淑妃一段時日,最後又去了荀貴妃宮裡。因她能文會詩,生得也乾淨,陛下便予了她一個‘詩婢’的雅號。”
“詩婢”二字一出,紅藥登時心頭一跳。
紅杏?
詩婢這綽號,前世今生,都隻屬於紅杏一人。
微蹙了眉,紅藥細細回思,終是記起,就在去年夏天,紅杏被挑過去侍寢,建昭帝對她頗是寵愛,沒幾日便封做昭儀,搬進永寧宮居住。
聽說,荀貴妃當時還挺舍不得她的,一力叫她仍舊住在景仁宮,說是兩下裡作個伴兒,直到周皇後親自發話,她才挪了出去。
回思前事,也不過一年未到,卻不想紅杏已然有了身孕,說來也是運道奇好了,隻不知前世的她,是否亦有如此際遇?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