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汙點顧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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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從汽車裡鑽出來,進入蒸騰的暑氣中。他感覺舔舐自己皮膚的不是陽光,而是烈火。

夏日的光線很強烈,凝實得更似某種晶體。

諸伏景光眯起眼睛,把手遮在額頭上,打量周遭的景色。

緊貼著柏油馬路處的景象扭曲著,不真切;更遠處是水泥地麵,閃閃發光,耀眼得像鏡子;水泥地麵後則是樹林,安分守己得猶如擺設,讓人產生不了絲毫和陰涼有關的想法。

而在左前方有一棟建築樓,他們的目的地。

“景,我整個人要化了。”

在諸伏景光身後,他的好友降穀零抱怨道。

降穀零的聲音在遠處嘈雜的蟬鳴裡並不大,又被熱浪扭曲了。這位金發深膚的青年緊跟著諸伏景光離開汽車,順手關上車門,周身還帶著空調的冷氣。

適應光線後,諸伏景光放下手,回頭看了降穀零一眼,又默默轉過頭:

幼馴染的金發簡直能亮瞎眼睛。

“的確,今天的太陽很毒辣。好在我們將要去的地方冷得像冰窖。你們將在那裡度過最後的訓練。”

最後下車的是他們的前輩,也是汽車的駕駛者。他一邊鎖上汽車一邊說道。

“那太好了。”降穀零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

諸伏景光附和著點點頭。

“最後的訓練”,他將這個詞語咀嚼了一遍,一時分不出湧上自己心頭的是緊張還是興奮。

臥底訓練的最後階段是從理論轉向實戰,兩個月後,他們將正式著手潛入那個組織,一個枝繁葉茂,盤根錯節,潛伏在曰本近半個世紀的犯罪組織。

降穀零倒是信心滿滿,無論遇見什麼他似乎都是這樣。

三個人都不再言語。驕陽的炙烤下,他們朝著左前方五百米開外的建築跑去,速度快得像在逃難。

好在建築樓裡的冷氣足夠給力,關上玻璃門後諸伏景光重新活了過來。汗水將衣服濕噠噠地黏在身上。往裡走了幾步,他又感覺有些冷。

“看過美劇嗎?”他們的前輩忽然用一種閒聊的語氣說道,“各類刑偵劇裡總有用於關押特殊罪犯的監獄。這裡就帶點那種性質……但不完全算是監獄。”

“看過,曰本偵探劇裡也有。”降穀零回答。

諸伏景光無奈地瞅了降穀零一眼,提出自己的問題:“為什麼不完全算監獄呢,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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