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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出來不到兩分鐘又進去,永川清河並沒有異議。或許對他而言,此次出獄之行能敲破一個人的腦袋就很滿意了。
在天羽澤鎖上監__禁室時,永川清河甚至還忍不住哼歌慶祝自己的勝利:
“……holding too tightly afraid to lose trol……”【1】
唱到一半忘了詞,永川清河重新坐回辦公椅,又摸出一根煙吞雲吐霧,他順便把腳翹上桌子,左腳踝部交疊在右腳之上。
“午安,黑田先生。”永川清河忽然說道,“希望你不會克扣我的午飯,雖然我現在整個胃部都在疼痛,大概一口也吃不下。”
永川清河知道有誰在注視他。
黑田兵衛,他現在的上司,公安零組負責人,把那兩個冤種塞過來的罪魁禍首,以及他已故養父的好友。
說得像是有一群人挨挨擠擠地湊在一起,爭搶著透過監控探頭偷窺永川清河似的。
可惜隻有一人,其他描述全是“黑田兵衛”這個名字的後綴。借助監控器上的擴音裝置,黑田兵衛的聲音響徹這個房間:
“為什麼要攻擊新人?”
“攻擊?不不不,這是正當防衛。”永川清河反駁,兩隻手在空中誇張地揮舞著,“監控應該十分,十分,十分清楚,那個金毛先揍了我一拳來著。”
“十分”,這個詞永川清河說得抑揚頓挫,音調有幾份應和剛才哼唱的歌。
“解釋無效,你有無數種方法偽裝成受害者。”
黑田兵衛語調平穩,
“所有人都反對把你放出來,而我力排眾議。永川清河,你應該很清楚,你能安安穩穩的呆在這間玻璃房中是因為你沒展示出攻擊性。”
“難道不是因為你們解決不了的案件我一根煙的功夫就能想清楚嗎?”永川清河奇道。
“所以你用這個來換煙,這樁交易沒必要掛在嘴邊上。”
“行吧行吧,那我們來談談另一樁交易。”
永川清河身體後仰。辦公椅支了起來,隻有半邊著地,在空中岌岌可危地晃動著,
“關於這個所謂的臥底陪訓,見麵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了……你在想什麼,你居然會真把我放出來?”
“這是必要的妥協。”黑田兵衛回答。
“彆跟我扯什麼妥協。”永川清河嗤笑一聲,“我就是在幫你減輕工作量對不對?既然如此,那我更是要得寸進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