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另外兩個單身好友: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也在,零大概已經淪為被嘲諷的對象了。班長伊達航倒是有女朋友,大概會微笑著保持沉默。
當然,願意嘲諷降穀零的人可不止那兩個。門口忽然傳來小聲的嗤笑,瞬間把一屋子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是永川清河,他不知什麼時候倚在了醫務室門口。
降穀零的表情像是要立刻衝上去和這個揍了他的家夥一決勝負,諸伏景光趕緊上前,把他扯住,贏來了對方不滿的抱怨:“景,我看上去就有那麼衝動嗎?”
諸伏景光翻了個白眼,他隻是被整怕了,誰又能料到訓練的第一天就進醫務室?
“抱歉,我剛才隻是想到了開心的事情,沒彆的意思。”永川清河看上去比之前友善多了,雖然笑容有點公式化,“說實話,我今天笑夠了。”
“你怎麼在這裡?”降穀零敏銳地問,“按之前天羽先生的安排,你應該在監__禁室才對,永川先生。”
“我是來處理傷口的。”永川清河懶洋洋地回答。
這位黑發綠眸的男子順手把自己的連帽衫拉起來,大剌剌地裸露自己的上身:側腰處一個腳印的輪廓清晰可見。
是被他踹的,諸伏景光有點不自在。一旁的降穀零則滿臉“你活該”的冷漠。
永川清河對那位給降穀零處理傷口的醫生說道,“開點活血化瘀的藥就行了,伊織醫生。”
“衣服放下來,辣眼睛。”伊織醫生皺起眉,嗬斥道。
出乎諸伏景光意料,永川清河乖乖聽話,拉下自己的連帽衫。
伊織醫生則從自己的醫療手推車裡翻找一陣,遞給永川清河一管膏藥。然後,她們推著推車離開醫務室。
“太感謝了,醫生。”
永川清河把膏藥妥帖地收好,朝著諸伏景光和降穀零走去,他毫不見外,一屁股坐到降穀零身邊,翹起二郎腿。
降穀零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避開和永川清河的肢體接觸。
“身為你們下一階級的教官,我們聊一聊如何?”永川清河帶著氣音輕聲說,目光在他的兩個學員的麵龐上巡視,“首先道個歉,第一次見麵……我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雖說是道歉,永川清河的聲音裡依舊透著毫不掩飾的滿不在乎,仿佛所謂的“過激”是他飛撲過去給了降穀零一個貼麵熱吻,而不是揍了他一頓似的。
“如果您的道歉隻是‘過激’,那麼我不接受。”降穀零冷笑一聲,“不用避重就輕,永川先生,拿我是混血說事,這是種目標明確的侮辱吧。”
說開了也好。諸伏景光沉默地看著幼馴染與永川清河的交鋒。這些隱患需要在訓練還未開始時解決。
“接不接受是你的權利。不過我還真沒侮辱的意思,無論你是日本人還是外星人,我都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