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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醫生診斷,降穀零可能被揍出了輕微腦震蕩。
較為慶幸,他隻是額頭擦傷才弄得滿臉鮮血,清洗乾淨後,傷口隻有拇指指甲那麼大,雖然腫得嚇人。
“不過有些深,應該是撞到地腳線的突起上了。”給降穀零檢查的醫生是位年輕女性,她滿臉嚴肅地說道。
諸伏景光鬆了口氣,看來那個人還是留手了的,沒真正把降穀零往死裡打。之前永川清河的架勢簡直要把零送進ICU。
暫且放下對幼馴染的擔憂,諸伏景光不禁反複回想之前的碰麵。
主要是永川清河的笑聲太魔性了,猶如電視台黃金檔每天循環播放的洗腦廣告。讓他現在都耳膜隱隱幻痛。
不知為何,永川清河讓諸伏景光有著一星半點的熟悉感。
但這又說不通,要是真以前見過,這種性格和長相,他應該印象深刻才對……
諸伏景光看向降穀零。
後者正坐在床邊,衣領上還沾著點點血跡。降穀零側著頭,任由醫生擺弄,不過肌肉緊繃著,一看就是處於炸毛後怒氣勃勃無處發泄的狀態。
清洗乾淨後就是上藥。
似乎是被降穀零的傷勢激起談興,那位醫生打開碘伏,開始和自己的助手閒聊:
她的某個病患是因為太陽穴刺入銳物而死;某個病患是因為後腦勺撞擊而死;還有某個病患頭部撞擊沒當回事,結果腦內出血,回家後半個小時就涼了……
這聽得一旁的諸伏景光和降穀零滿臉菜色,猶豫再三,諸伏景光還是勇敢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醫生,您為什麼……呃,為什麼遇見過這麼多這種類型的病患?”
還都是死的。諸伏景光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啊,我其實是法醫,義務過來幫忙,所以什麼樣的病患都遇見過。頭部撞擊死亡很常見,僅次於毒殺和槍殺。”
醫生隔著口罩嫣然一笑。
“從這個角度上我還是更喜歡活人。”處理完後,醫生順勢用手背試了試降穀零額頭的溫度,“至少有溫度,歡迎下次再來。”
諸伏景光沒忍住抽了抽嘴角。降穀零則被嚇得往後一躲,漲紅了臉,雖然因為膚色原因並不明顯。
那位醫生動作自然地抽回手,和助手一同收拾醫療推車上的東西。
看到這裡,諸伏景光沒忍住,調侃地瞅了降穀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