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說吧,俞笙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俞淵是俞笙更為年幼時的模樣,而眼前的男人,則是完全成年之後的俞笙,看來得有二十多歲。
嚴雙彥:……咋、咋的啊,又給他整□□??
禁止套娃曉得不!!
也許是嚴雙彥的眼神實在是一言難儘,那種震驚就跟白天見了鬼一樣,男人像是被吸引了注意力一般,略微停頓之後便向嚴雙彥走了過來。
“你好,請問你一直盯著我看,是我身上有什麼問題嗎?”
嚴雙彥在回答他之前,首先是跟支援係統道:‘……這莫不是搭訕。’
平常要是被人這麼一直盯著,彆說是走上前來詢問了,直接就走人了好吧。
雖然男人表現得不明顯,但是嚴雙彥就是覺得他在搭訕。
支援係統:我不清楚,不曉得,不知道。
不要問它這種問題!
哪怕不是在俞淵麵前,嚴雙彥也還是撿起來自己在這發世界的人設,誰知道這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他可不想以後被迫精分。
他道:“是我失禮了,如果有冒犯到你我感到很抱歉。”
“隻是因為你長得太出眾了,不由得讓我目光駐足,然後一時忘記了時間。”
支援係統:???
突如其來的騷話開啟讓統不知所措。
‘小的我下不了手,大的我還不能貼臉輸出?’
嚴雙彥嗬了一聲。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龍又現在又是什麼情況,是不是真跟他想的一樣又是原九熙那樣的□□,不過現在也不存在認錯人,對方隻是跟俞笙長得像這樣的可能性,通過支援係統去確認對方身上有沒有屏蔽器什麼的隻是起個輔助作用,他現在已經能憑借自己感覺出來對方到底是不是了。
嚴雙彥的話語讓男人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他笑了起來,道:“能得先生矚目,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居然直接就毫無違和感的稱呼嚴雙彥為“先生”,雖然也挑不出錯處吧,但就是感覺文縐縐的,一般人也不會這麼說。
而且嚴雙彥就覺得,這麼個稱呼從男人口中說出來,好像就特彆的帶感。
誒,嘚勁兒!
“所以先生也無需道歉,實不相瞞,我不知為何一見到您,就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男人說著,然後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嚴雙彥,“可能會顯得有些冒昧,不過請問您今晚能有空,與我一同共進晚餐嗎?”
‘還說這不是搭訕??’
嚴雙彥對支援係統說。
他就曉得,隻要內裡的芯都是一樣的,這個所謂的“共進晚餐”就隻是委婉的說話。
刷上顏色就跟“晚上約嗎”沒啥兩樣。
支援係統:……我啥也沒有說。
這男人甚至在跟嚴雙彥講話的時候一直都用著敬語,嚴雙彥聽著覺得有點不自在,畢竟他自己都沒有對誰用過這種敬語,可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製止。
他接過男人遞過來的名片,往上麵一看,一看就知道是精製手感上佳的名片上用漂亮的花體字寫著對方的名字——尤淵。
怎麼說呢,比起說嚴雙彥此時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不如說是他都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了。
那名字的下方還寫著一行小字,表明了名片主人的職業。
……華天醫院的兒科醫生?
啊,剛才那幾人從學校裡出來的時候,他好像也聽見了幾句。
不知怎的,嚴雙彥總覺得這個職業跟男人聯係起來的話……很有違和感。
因為他印象中的兒科醫生,應該是那種很和藹可親的,能夠迅速將因為傷病而嗚嗚大哭的孩子安撫下來的人。也不是說男人的形象與那不符吧,這麼一看的話,這笑起來也是很溫柔的,隻是……大概是本性。
嚴雙彥知曉對方的本性,那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啊。
隻是現在,以他現在的人設,還有他現在跟男人也就隻是第一次見麵,要一上來就問這種問題的話,哪怕男人不覺得冒犯,也是太奇怪了一點。
“我身上沒有名片這種東西,”嚴雙彥對尤淵道,從接過那張名片到嚴雙彥的腦海中閃過各種各樣的想法,其實也隻是一瞬的時間而已,“我的名字是嚴雙彥,現在隻是一名普通的家庭教師。”
教課內容是“如何毀滅世界”,也真是極其“普通”了。
“嚴雙彥。”尤淵將這個名字低聲的念了一遍,“雙彥,彥彥?”
嚴雙彥心中一跳,隨後才反應過來尤淵並不是跟之前那個世界那樣在喚他的昵稱,就隻是單純的念一下而已,可他還是覺得有些耳熱。
而他的那種念法,聽起來就像是將這整個名字粘膩的舔舐了一遍。
淦!又不是真的那什麼求不滿,他怎麼會有這種感覺,真是滿腦子都黃色肥料,這種形容本身就很糟糕。
而在尤淵看來,嚴雙彥隻要是在聽過他的話之後依舊接過了這張名片,那這背後就代表了太多的東西了。
首先就是對於夜晚邀約,仿佛是為了做最後確認一般,尤淵又問了一句:“不如先生是否有忌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