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捏著托盤的手緊了緊,躬身跟衛有期請安,脆生生的回:“給福晉請安,奴才給爺送些茶水點心來。”
衛有期點頭,“都說咬人的狗不叫,長見識了。”
一邊說一邊往裡走著,胤禛執拗的立在原地,一雙眼眸黑沉沉的,看不出什麼來。
衛有期心裡也是有氣的,她的小奶狗,一個看不住就有人想嘗鮮,也不問問她老祖答應不答應。
隻是這會兒胤禛靜靜的立著,一張薄唇抿的緊緊的,迷人的曲線被繃的直直的。
哦,她的小奶狗也在生氣。
視線在一瞬間轉向門口,兩人異口同聲說:“還不滾?”
青藤眼裡噙著淚水,輕輕的咬著下唇,雪白的貝齒,嫣紅的唇,好看極了。
隻要得了爺的心,福晉維持大麵又能如何,還不是得好生養著她,若她先人一步生下孩子,更是母憑子貴,爭一個格格、庶妃的,也比現在強。
母親派消息來,說是替她找好了夫家,城西完顏氏,說他們家境殷實,光是聘禮都出了五百兩,誠意十足。
初始她也是歡喜的,爺雖好,卻不是她能肖想的,再一個爺性子克製,不是那種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人,這樣的人不好轄製,得寵了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不如堂堂正正的嫁人做正妻,她不想再伺候人了。
可是綰綰姑姑傳來消息,誠懇的把實際情況告訴她,完顏家確實殷實,卻是賜姓家奴,並不是祖上完顏。
再一個完顏公子操賤業,喜愛商務事,與科舉一竅不通,不過是通讀四書五經,懂些道理罷了。
若是相貌俊郎些,也不是不能忍的,可綰綰傳來的小像,著實醜了些。
哪抵得上爺萬分之一的好,縱然是做小,也比完顏璟好些。
但這時候爺顯然無暇他顧,她還得重新找時間。
幾人一走,室內頓時寂靜起來。
紅燭劈啪的燃燒著,室外風吹的它東倒西歪,無依無靠的。
胤禛的心頓時就軟了,唇動了動,又不知道說什麼。
老祖也是一聲輕歎,上前去埋進那堅實的懷抱,學著青藤的樣子,揚起巴掌大的小臉,眉尖微蹙,楚楚可憐、眉眼婉轉的斜睨他一眼。
胤禛的心尖頓時被攥住,她就是沒心沒肺的一個人,自己逼著她,她都不知道為什麼。
還想單方麵的跟他斷絕關係,這會子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才來書房跟他和好。
有心想晾一晾,又怕一晾徹底涼了。
從來沒有這麼優柔寡斷過,胤禛一下子怒了,大手緊緊的扣著那纖腰,努力一下疑惑的想,好像她的腰粗了些,自己的手快要握不住了!
不由更是恨得牙癢癢,她倒好吃好睡,留他碾轉反側。
恨恨的欺上那溫軟的唇,霸道的親吻讓衛有期有些喘不過氣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椎骨升起。
老祖滿足的嚶嚀一聲,美色誤人,美色誤人!
視線被遮住,仿佛能聽到院子中春花浪漫的輕撫枝葉,輕柔纏綿,間或有風吹過,簌簌作響。
作者有話要說: 書房普雷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