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有期想到這事就覺得糟心,一個大伯子做這樣的讓人誤會的事,怕不是有毒。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我來解決,隻二嫂,不是弟妹說,太子這事做的太惡心了些,你好歹管管他。”
衛有期略有些不耐,拿掃把將她趕出去的心都有了。
太子妃唇角帶著苦澀的笑意,她又不是四福晉,將老四吃的死死的。
但凡她說上幾句勸諫的話,太子敢十天不來她這裡。
她哪裡還敢說什麼,早些年對她還算敬重,近些年不成了,就是個麵子情,她怕把這點麵子也給弄沒了,她這太子妃之位就尷尬了。
他未來是一國之君,可她是不是國母,那就不一定了。
輕輕的歎息一聲,太子妃張了張口,什麼話都沒有說。
看在烏拉那拉氏的份上,衛有期耐心的接待了她,也了解她的苦處。
可她這天降橫禍,又往哪說理去。
送走太子妃之後,衛有期心塞塞的開始布置,下了直接將這些美人都擄走送去南方,永遠也回不來的地方。
那裡有商會的林場,安置到那裡也妥當些。
一則太子尋不到,免了這些女子再造事端的可能性,再則免了她們的性命之攸。
晚間就有了回複,那少年抿著唇,輕聲道:“有三個女子懷有身孕,若是即刻運到林場,恐有流產之危。”
少年年歲小,卻是衛有期名下暗衛第一人,端的厲害。
“命押送的人帶上一壇子花醬,每日給她們一勺,孩子可以生,隻要不在京城就成。”
最重要的是,不能看落到太子手裡,誰知道他有什麼陰謀詭計等著。
衛有期心中有諸多猜測,確是不明白,太子對她沒有心思,她是很清楚的,對於她並沒有彆的心思。
那麼養這些女人,到底是為著什麼呢?像她之前猜測的那樣,為了將他們夫妻關係攪亂嗎?
百思不得其解,太子的想法越來越奇葩了。
晚間給胤禛寫信的時候,衛有期將自己的疑惑絮絮叨叨的寫出來。
翻著往日的信件,看著他略帶委屈的給她來信:“你整日忙,我不在跟前,定是不記得想我。”
衛有期看的眼角有一絲濕漉漉的,她想他,拚命的想。
才剛分彆,竟像是無數年之久,讓人無法接受。
“再忙也不能忘了想你,你是忙碌的意義所在。”
衛有期回。
今日的事,她心頭也有一絲委屈,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事件發生在頭上,簡直都不能想。
“海棠花依舊,我立在紛飛的海棠樹下,想著你。”
信件是傾訴思念的渠道,兩人基本一天一封信,想要說的話,怎麼也說不夠。
胤禛捏著信,心中氣毀了,太子除了是太子,還是他的二哥,打小一起長大,到底有一絲情誼在,經此一事,消耗殆儘。
心中也下定決心,拋卻最後一絲猶豫不決。
“福晉既下了命令,我就不再反複,隻一條,燒了那惡心的院子。”
微抬著下巴,胤禛露出冷冽的笑意,沒有溫度的氣勢,令屬下心中一陣顫栗。
他如同猛虎,而福晉是他的薔薇。
容不得任何人的玷汙,太子也不成,若有差錯,他誓死報複。
福晉心善,總是願意給壞人一個機會,可他不,他定要鏟草除根,不留後患。
望著京城方向,胤禛放下手中的鐵揪,眼中閃出深刻的期盼來。
皇阿瑪派他來改河道,不到道路結冰的時候,他是無法回去的。
可他擔心,總覺得他不在,心腸柔軟的福晉會受欺負。
這麼想著,得加快工期了,可是談何容易。
這地方,不是大風就是大雨,天氣及其惡劣,土地也不好,儘是些鹽堿地,想要改變這些,非一年之功。
如今的才剛剛開頭,他今日也是親自出手挖地,看看這白色的鹽堿地到底有多厚。
這裡的風太大了,有時候能把農人家的祖墳頂給掀了,他們就往下挖一米,將底下的土翻上來,還能撐不少年。
無數的想法在心裡流動,對福晉的思念驅使著他去儘快解決這些問題。
太陽曬的人臉色發紅,胤禛皮嫩,曬了幾天的功夫,已經開始爆皮,火辣辣的疼。
抿了一口花醬水,才覺得好上許多。
想著回去將蠶絲膜也給拆了,她最是愛清俊的長相,在這地方待久了,變得粗糙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