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忍不了了(1 / 2)

與李乾坤的肌膚一同散發著瑩瑩玉光的, 是李乾坤身上那件白銀龍袍的龍紋。()

一條條騰飛盤旋的銀龍,就像是盤在李乾坤的衣袍上一樣, 栩栩如生。銀白色的鱗片在月光之下閃閃發光, 利爪的寒光在黑夜中尖銳無比,一如李乾坤臉上那隱秘的猖狂笑意。

蔓延的蜜氣,亦以極其緩慢卻不可阻擋的勢頭,向掌星河的鼻腔侵`占著。

掌星河把腦袋扭了回去, 呼吸著房間裡未被蜜氣侵占的殘存空氣, 沒提謝無涯的事,直接問道:“李公子,你來乾什麼。”

李乾坤在他背後笑得猖狂:“我來找你睡。”

掌星河:“……”

醒醒, 李公子你是個雙兒啊!

男兒和雙兒睡在一起, 和就蹭蹭不進去沒什麼區彆!

沒想到王大夫這麼沒用,這才幾天,李乾坤又忍不住夜闖了。

掌星河試圖勸退:“不行,你熱, 我得抱著冰鑒睡。”

身後的聲音語速飛快, 仿佛是不經思考就脫口而出:“我可以當那冰鑒。”

掌星河:“!”

掌星河繼續勸退:“不行,你那麼熱。”

正這麼說著,掌星河的兩邊臉頰,都忽然被貼上了冰涼。

是李乾坤的手指。

涼絲絲的手指貼著臉頰, 甚至帶來了冰一般的感覺, 與第一夜的大熱人截然不同。掌星河想用手把李乾坤的手指拿下去, 卻又忽然頓住了, 免得碰到李乾坤的手。

掌星河問道:“怎麼這麼涼?”

身後,是李乾坤放軟了的、透露出幾分可憐兮兮的聲音:“王大夫用了藥,幫我留住陽氣,減緩陽氣逸散,所以手指涼。可這很不夠,我自身陽氣不足,你昨夜給我的衣服上的陽氣也早就不剩了——”

掌星河抿著唇,有些自責地“嗯”了一聲,說道:“衣服的事,你白天說過,我應該白天就把衣服換下來給你的。”

李乾坤的音量忽然變小,剛闖入房間時一鼓作氣的猖狂全然消失,聲線裡隻剩下微弱與羞恥:“沒事,我不是幫你抹汗了嗎。”

掌星河:“……”

穿著他的衣服、睡他睡過的床榻,這些事情,掌星河都可以四舍五入的代入在以往一起住宿舍的舍友身上,隻要沒有給貼身衣物,就不覺得有什麼。可是,李乾坤說的幫他抹汗——

說起來,在他看不見的時候,李乾坤是怎麼吸手帕汗液上的陽氣的?

掌星河的腦海裡,忽然就浮起來這樣的畫麵:

李乾坤被毒所支配,替他抹汗不用手帕,把那張好看的臉湊了過來,伸出了小巧的舌尖,卷走了他頸後的汗液。

李乾坤那帶著蜜氣呼吸,忽然打在掌星河頸後,讓掌星河不禁緊繃了起來,把那可怕的畫麵趕出腦子。

李乾坤那誘惑的聲音,此刻貼著耳畔傳來,聲量依舊輕微:“白天可以幫你抹汗,但是,夜裡,不行……星河,我想和你一起睡。”

那濃鬱的蜜氣,已經從身後繞到身前,掌星河即使背對著李乾坤,每一次呼吸都能聞到。掌星河忍住不吸氣,繼續拒絕:“不行——你身體冰冷,既然王大夫的辦法到昨夜就不管用,那我們更應該早點去找王大夫!”

掌星河說罷,正要繼續勸李乾坤找王大夫。豈料,他的背脊,忽然貼上一陣冰涼,脖頸也被冰冰涼涼的手臂圈住。

白生生的手臂,在月色之下散發著玉白色的光芒,重重地纏上了他的脖子,猶如兩條玉白的、冰冷的蛇,盤得掌星河一時窒息。

掌星河是故意窒息的。

脖頸被那兩條手臂攀上,更加濃鬱的蜜氣爭先恐後闖進鼻尖,如果不故意窒息,掌星河感覺自己就要中毒了!

顯然,李乾坤中毒更深!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掌星河伸手握住李乾坤的兩隻手腕,猛地轉身,把李乾坤兩臂交叉的結實地摁在了榻上。

李乾坤的後背猛然撞榻,不禁發出一聲悶哼。散落的絲滑黑發淩亂地一同倒在榻上,更顯得他整個人都淩亂不堪。

掌星河也不再背對著他,正正直視著李乾坤的一雙鳳眼。

儘管李乾坤被掌星河握住手腕結實地摁住,可明明懂得武功的他,竟然一絲反抗都沒有。

連他本來盛氣淩人、矜貴溫和的雙眼,此刻仿佛化作一灘軟水,正秋水盈盈地凝視著他,波光瀲灩。

仿佛透著幾分期待。

掌星河:“……”

醒醒,李乾坤故意穿了代表半君的四爪銀龍龍袍,不惜暴`露身份,能期待什麼。

期待他不能舉麼。

即使李乾坤現在眼神透出幾分驚人的期待,可是,李乾坤的心底最深處,肯定是不願意的。

白天的時候,不,甚至更早,就在昨晚,當衣服上的陽氣被吸完,李乾坤就知道了,他的中毒越來越深,就要控製不住自己。

所以,白天,李乾坤才特意換上了四爪銀龍龍袍。

這樣,就算他掌星河的不舉突然治好,也能達到嚇唬的目的,讓他掌星河知道自己承擔不起沾染了皇族子弟的後果,忍住自己。

但是,掌星河忍不了。

李乾坤也沒忍住。

手臂被壓製,李乾坤倒下得突然,雙腿還沒擺放好,此刻他的雙腿,就該死的動了動,碰到了——

掌星河:“……”

李乾坤仿佛燒起來了,耳尖紅透,他眼眸裡有一瞬間的迷茫,和驚喜。

李乾坤迷茫且驚喜地問道:“你——不是,那什麼,嗎?”

掌星河木著一張英俊的臉,扯謊:“你的病讓我的病治好了。”

聽到掌星河這麼說,李乾坤怔愣了一瞬,呆呆地望著居高臨下摁住他手腕的掌星河,看著掌星河那英俊的臉、那寬大的肩膀、那結實地摁住他手腕的手臂……

倒在熟悉的榻上,李乾坤仿佛整個人都被掌星河那熟悉的味道所籠罩著,聞著掌星河那近距離的味道,李乾坤臉上的熱度阻止不住的蔓延,連王大夫給他吃的藥都壓製不住熱度散發,此時就連脖頸都透著粉。

李乾坤的眉梢竟然也透出了喜意,眼神更加期待了,他說道:“那,你——”

掌星河沒答話,用右手摁住李乾坤的兩隻不安分的手腕,空出自己的左手來,大拇指一伸。

指腹被尖利的犬齒劃破,掌星河眉頭微微皺起,但也顧不上痛,食指擠壓出血珠,塞進李乾坤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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