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明夷卦, 上卦為坤卦, 下卦為離卦, 是鳳凰垂翼之意。
地火明夷的大象, 是太陽淹沒在坤地之下,大地黑暗, 有失明之象。
簡單講, 地就是地麵,火就是火把,是光明的意思,通常人們要看到光。
看到前路, 都是要有火把, 要有陽光或者月亮的光亮照亮的時候,才能看到前路。
但是偏生她好好的,就是感應到心裡的危機後, 就出現了這個大凶之卦。
鳳凰垂翼,這不用多說,簡言之, 遇到這個卦, 即便是鳳凰, 都要斷一截翅膀, 方能脫困, 這能不危險嗎?
通常遇到這個卦, 運勢也是倒黴透頂, 是個百事受阻滯, 還有小人在暗中加害。
李氏懷著個大肚子,還特意來讓她喝東西,她當時腦子差點當場就暈倒了下去,還是運了好幾層功力,最後才恢複了清明。
直到這時候,她知道了,李氏這個人,定是有什麼東西護身的,重點,說不定還有什麼比較邪門的東西在身上。
當時心裡的想法,是不斷有人誘惑她,喝吧喝吧,她就知道,事情嚴重了。
通過這一番較量,秦嘉寶知道,她目前還不是李氏的對手,這個女人,沒想到藏這麼深。
但是嘛,被動挨打,也不是她秦大師的作風。
將錢幣收了起來。
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主子,沒事吧,貝勒爺派人回來說了,今晚還過來清風水榭。”
秦嘉寶拿著毛筆,正準備畫符的手頓了下,“回了貝勒爺,就說我今晚不方便,小日子來了。”
遇到李氏的事情後,她現在沒功夫應付四爺,得先將目前的危機解了,不然這次事情對她來說,是個大凶之象。
寶月在外麵聽到回答的聲音,就是一噎。
哪有將貝勒爺往外麵推的。
“主子的小日子,是這幾天麼。”
寶月歪著頭,問著旁邊,同樣看不清神色的寶風,心裡卻記得,主子的小日子,不是才剛過去麼,怎麼又來了,莫不是身體出了問題。
“主子,什麼時候叫膳,等下叫奴婢們。”
寶風沒有回答寶月的話,對裡麵秦嘉寶回了句話,就恭敬的出了書房的外間,走到外麵,叫了小慶子去前院告知了先前主子的吩咐。
後麵就將外間膳廳收拾出來,一直在旁邊收拾著秦嘉寶的養在房間裡的一些花草盆栽。
具體的方位沒動,但是澆澆水,剪剪枯枝的事情,卻一直是幾個丫頭在輪流做的。
而寶月這邊,卻是跟著寶風的身後,同樣拿著把剪刀在剪枯枝。
但是心裡,卻早就飛到去小廚房拿午膳的寶花寶雪身上了,就等著兩人快點回來,好探聽下這次正院的事情。
四爺這邊,從宮裡出來,卻是沒有急著回府裡,反而是帶著十三阿哥,高吳庸等人去了京城的酒樓裡,算是為這陣子的忙碌和晦氣,放鬆下。
一直緊繃著弦,這下將案子定了後,他心裡即便壓著的怒氣,也暫時如明麵上所表現的那樣,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徹底的恢複了往日的風平浪靜。
幾人去的是京城的醉仙樓,這裡就有秦嘉寶最愛吃的醉仙煲雞,好幾次秦嘉寶吃到的美味,都是四爺給她帶回去的,隻是她自個不知道的。
她還一直以為是大廚房的廚子賄賂她的呢,卻沒想到,正主在這呢。
“四哥,累了吧,這久忙著查案,看您現在臉色都差了好多。”
眾人一坐下來,十三阿哥是最先發現最近四爺臉色很不好看,眼眶邊都泛著烏青,雙眼還冒著紅血絲,這一看就是過度熬夜,給累的。
高吳庸在旁邊立著,聽到十三阿哥的話,眼神閃了閃。
最近爺忙著將這些幕後的人揪出來,可是已經連續熬了好多個夜晚沒合過眼了,這能不疲倦麼。
他忙走上前去,替四爺布了不少菜。還都挑挑揀揀的,專門撿四爺愛吃的菜夾。
現在蘇培盛不在,在外麵,照顧四爺的活,當然就是高吳庸在接替著。
夾著菜,即便是四爺喜歡的,他也關注著主子有沒有皺眉頭,但凡有皺眉頭的,他就趕緊止住了給四爺夾菜的動作。
四爺雖然不挑食,但是胃口著實挑的很,府裡頭,也就清風水榭那位,能不管主子愛吃什麼,胡亂給夾了一通,最後主子還不都吃完了。
說來,還是人不同,心情就不同,就這個,高吳庸跟蘇培盛,在不觸大底線的時候,心裡都跟明鏡似的,該敬著誰,涼著誰,清楚得很。
“十三弟,最近也辛苦你了,都吃。亮工,你也吃。”
查這次案子的時候,年羹堯也抽空上了京城來,四爺這次算是特意為他接風洗塵的。
“多謝主子。”即便四爺再怎麼親近身邊親信,到底四爺在,他用餐拘謹得多。
後麵看到十三阿哥,還有另外兩個四爺帶身邊,但是從來沒見過的幾人都開始吃了後,他也就慢慢放開了。
“高吳庸,吃完記得給打包兩份走,還是老規矩。”
四爺是真覺得累了,此時他揉著眉心,卻不忘叮囑高吳庸記得給秦嘉寶帶她喜歡吃的醉燒雞回去。
即便十三阿哥不說,四爺最近也覺得自己異常疲倦。
這樣的事情,在他身上,已經有近一年多沒發生過了。
以前他也一熬熬好幾夙夜,但是第二天仍然精神抖擻,就跟休息了幾天幾夜一樣。
這次回京城查案,他同樣也不過是熬了幾天夜晚而也,怎麼會這麼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