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沒事吧。要不要回去,先去側福晉那裡休息會兒。”
高吳庸應了四爺的話後,就見四爺整個精神頭不好,想著現下事情已經忙好了,多去休息下,也是好的。
四爺淺眠,蘇培盛高吳庸也知道,每次主子但凡是從清風水榭回來的時候,翌日定會精神大好,甚至心情也不錯。
但是相比清風水榭,主子但凡在彆的院子的時候,第二日,主子的精神頭就要差些。
兩人掌握了規律,但是卻沒摸清裡麵的由頭,還想著,爺估摸是在側福晉身邊,會比較容易入眠。
“亮工府中家眷可好?”
四爺聽到高吳庸的話後,心裡本就有那麼一絲疑惑,此時卻猶如迷霧一般,更是遮掩得他仿佛看不清一般。
但是他卻感覺,很快就抓住這其中的由頭了,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反而開始問起年羹堯府中女眷之事,著實驚得一桌人都抬頭看向了四爺。
在眾人印象中,主子很少過問他們的家事,最多也不過就是有要求,讓他們處理好自己的後院平衡,可彆影響了辦工就行。
當然,四爺最不喜的,這裡頭,還要數隆科多後院這點破事,鬨得京城裡沸沸揚揚的。
但是隆科多在輩分上,還要比他高一輩,現在隆科多也原則上還算不上四爺的人,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到。
“多謝主子掛念,一切都好。倒是家裡小妹,吵著說想讓奴才哪天帶她來京城拜訪拜訪四福晉。”
一聽到四爺提起後院家眷,年羹堯倒是不忘推銷著在家裡纏了他好久的小妹,想讓他辦的事。
他們這一支,本來就是分屬四爺管轄的,算是四爺的家生子奴才,讓小妹進四爺府,倒也是最恰當的。
但是,現在四貝勒府,有個這麼受寵的側福晉在,作為疼愛自家小妹的年羹堯,倒是不願自家妹妹去跳那個火坑。
四爺招了招手,就讓年羹堯坐下了,最後見沒從年羹堯嘴裡問出什麼,他反而將視線打向了這次陪他辦案的隆科多,就輕笑道,
“這次多謝那克出幫忙,否則還不會這麼容易了,爺先敬那克出。”
說著話,這次四爺倒是親自端著酒杯到了隆科多跟前,先乾為敬了。
“四貝勒彆客氣,奴才也是做了自己該做的,姐姐走得早,但是當年也是真心疼貝勒爺的,臨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貝勒爺了。”
隆科多雖然不著掉了點,但是對孝懿仁皇後還是很尊重的,連帶著對四爺,還是要親近很多。
因此現在佟氏一族,彆看有好一部分投靠了八爺,但是隆科多心裡上,還是忠於康熙,偏向四爺多些的。
“那克出可知,皇阿瑪最重嫡庶之禮。”
聽到隆科多提到孝懿仁皇後,四爺到底心裡一軟,就在隆科多跟前,特意有心提點他。
寵著女人可以,但是寵到寵妾滅妻的地步,這可是在跟皇阿瑪明晃晃的對著乾呢。
“貝勒爺,臣心裡有數,有時候即便累,但是也樂在其中,就比如晚間,那,”
隆科多本就好酒,本來一直跟他不親近的四爺,忽然轉風向跟他親近起來,隆科多一高興,今日就喝的有些多了。
此時眼瞧著四爺有心提點他,他心裡也清楚,但是他就覺得跟李四兒,身體異常合拍,男人,尤其是位高權重的男人,哪裡會委屈自己。
因此此時聽到四爺說話後,他反而再小心的靠近四爺耳邊低語道:
“男人都是肉體動物,會有些欲.望,即便累死了也甘之如飴。隻是貝勒爺的話,臣記住了。”
說完,他卻是有些撐不住酒意,就趴在桌上醉過去了。
這一次慶祝,四爺是找人將隆科多抬回去的。
至於年羹堯,事情辦完後,也跟四爺告辭先回了老家。
府裡,秦嘉寶用過午膳後,就開始在府裡布局了。
她們道家門人,風水局不能布來害人,所以她不能隨意布局來對付府裡的女人。
但是利用風水局,布來保護自己,防範小人,這是完全可以允許的。
她卜到一個地火明夷之卦,她心裡不放心,現在跟李氏明麵上對上,她又沒有必勝的把握。
所以秦嘉寶打算布一個北鬥七星陣,加一個小人反噬陣法。
這個陣法的功能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說大不大,是因為這個陣法是個小眾陣法,是專門針對有害他們的小人或者敵人的。
結合北鬥七星陣的能量,如果有誰有害她的心思,有這個陣法加持的情況下。
這個會傷害她的毒.藥也好,心思也好,甚至一些看不到的異能力也好,都會全部反噬回去。
當然,如果沒人害她,她就相當於白布這個局了,還要耗費不少功力。
但是她不放心,就隻有提前預防了。
秦嘉寶一直在書房裡忙,甚至下午的時候,大廚房裡又有人給她送醉悶雞給她,她都一直沒來得及吃。
從頭到尾,一直忙活了一大個下午,外加晚飯後的兩個時辰,才將這兩個陣法布完了。
看到天象成的時候,秦嘉寶長長的呼了口氣,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收網了。
四爺這一晚,卻是哪裡都沒去,甚至秦嘉寶派人去婉拒他去清風水榭,他都沒時間去管。
反而是在書房裡,裡裡外外的站了好幾個太醫,都在給他把脈,他心裡有疑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超出他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