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說爺身體什麼事都沒有, 隻是累著了?”
四爺回到府裡後, 心裡疑惑就無限放大了, 就在前院書房裡, 就讓蘇培盛去宮裡叫太醫直接來給自己診脈了。
前院的地方很大,最裡間是辦公的地方, 剩下的東偏殿, 有專門休息的十幾間臥房隔間。
以及十幾個三進三出的院子, 是配套用的廚房和沐浴間。
再剩下的西偏殿, 裡麵的正廳偏院都是三進三出的宮殿, 都是用來正式接待幕僚,商議事務, 或者是接待一些官員的地方。
在貝勒府裡,前院才是男主人的地方, 包括接待一些正式的官員,訪客,都是在前院接待的。
後院是女眷住的地方, 隻有來的女眷或者一些格格才會到後院接待。
“回貝勒爺, 臣等診完脈,貝勒爺您身體, 確實沒什麼問題, 如果說一定有問題的話,到是貝勒爺您體質比一般人都要強很多。”
此時書房外間裡, 跪了好幾個太醫, 都是今晚在皇宮當值的, 有幾個,都還是剛好沒事,被蘇培盛客氣的請到貝勒府的。
開玩笑,主子一回府,就一臉沉重的吩咐他去叫太醫,蘇培盛當場就被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
四爺要是出事了,第一批討不得好的,就是他們這批奴才好吧,這未來是前途渺茫呀。
蘇培盛懷著沉重的心思,是拉著南辰,一起進宮逮的太醫。
差不多是禦醫室裡所有當值不當值的禦醫,但凡能請到四爺府的,都被帶著到四爺府裡了。
此時老的少的壯的羸弱的,十幾個太醫,此時一字排開,就這麼跪了一地給四爺說著他身體的情況。
現在四爺是萬歲爺跟前的紅人呀,這一波震懾,抄家斬首的近一千多人,現在京城裡,誰不怕這冷臉的貝勒爺呀。
平日裡不言不語的,這次竟然是以一人之力,去端了眾皇子的最底下的人,這麼多皇子,甚至連聲都不敢吱下,這等魄力和狠勁,你不服,你上啊。
更遑論,這裡麵,還有太子,未來皇帝的人,這膽量,不服不行。
“嗯?”
四爺冷著臉,一句多的話都沒有,就這麼眼神看過去,渾身氣勢壓過去,一眾太醫心裡是叫苦不迭,嚇得越發低下頭。
“貝勒爺,您現在感覺疲倦,這也是勞累過度導致的,臣等這就開些養身體的湯藥給貝勒爺,您隻要吃了後,按時休息很快就會恢複的。”
太醫們心裡苦啊,心裡懵啊,他們的專業是看病診脈,但是四貝勒身體明顯沒有大問題。
可叫了這麼多太醫來,顯然是心裡有事,但是太醫們不敢輕易猜上位者的心思呀。
況且四貝勒行事作風這麼陰晴不定,一眾太醫們就怕自己說錯話,被四貝勒給抄家了,這才是真正的飛來橫禍呀。
“主子,您可還有哪裡不舒服的。”
蘇培盛在四爺身後立著,此時瞧見眼前的情況,他是四爺身邊的近侍,明顯發現了今晚主子的異常。
忙上前,躬身,低語詢問。
“留兩個太醫在府裡,去清風水榭。”
四爺說完話,就抬腳先出了前院書房。
蘇培盛在後麵吼著,“爺,那今晚還開不開方藥了。”
“多嘴。”四爺甚至頭都沒回,就這麼大半夜了,還要去側福晉那裡。
前院的小太監們,哪裡敢耽擱呀,拿是打燈籠的打燈籠,找衣服的找衣服,那是抱著東西,四五個小太監,那是跑著跟上四爺腳步的。
秦嘉寶是已經在睡夢中了,但是忽然被子一陣涼氣鑽來,身子打了個冷顫,整個人就被涼意給弄醒了。
剛睜開眼睛,就是一張放大的俊臉,正低著一臉深不見底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她。
一雙帶薄繭的手,正沉沉的按著她,她剛想一動,就被男人雙眼一瞪過來,她被四爺的眼神瞪的不敢動了。
到不是怕他,主要是現在四爺渾身充滿危險的氣息,她怕四爺到時候一發瘋,她就沒好果子吃。
主要是現在四爺看她的眼神,怎麼說呢,危險還帶著幾分撩人。
“爺,您怎麼來了。”
這個時候了,唯有裝傻充楞,才是最好的決策。
秦嘉寶彆的不會,但是這過來以後,跟四爺磨多了,就完全知道四爺的軟肋在哪裡。
果然,她這話一說後,四爺即便有萬千思緒,也被她氣得一噎。
大晚上的,他怎麼來了?
他不該來嗎?
府裡也隻有這個女人,好像巴不得他不要來最好,真是不識好歹。
“過來。”
四爺耐心用儘了,懶得跟她撤,將被子一掀開,身體就這麼懶洋洋的半靠在床頭,眼神一丟過去,就對她冷冷的丟了個話過來。
“爺,這邊挺好的。”
秦嘉寶慫的很,哪敢真過去啊。
就在床邊,磨蹭磨蹭半天,跟踩螞蟻似的,一會兒看看他,一會兒又低低頭,整個模樣看起來慫的很。
如果不是她那毛茸茸的腦袋抬起的瞬間,能看到眼睛裡的靈動的話,四爺還真要覺得這小人兒估計真被他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