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爺, 這麼快就出來了。”
秦嘉寶很高興, 沒想到她表哥速度這麼快。
雙手唰唰唰的翻著九阿哥寫的計劃書, 她邊看邊嘖嘖出聲評價,眼裡的震驚就這麼隔著遙遙幾步之遠的四爺都感受到了。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某人, 此時臉色就更黑了。
“爺養不起你嗎, 需要你出去拋頭露麵開酒樓。”
四爺的聲音冷冷的,幾步走過去,一把抽過了秦嘉寶手裡的計劃書,唰唰幾下給她揉成一團亂, 然後就丟給身後的蘇培盛。
“丟了。”
後麵見秦嘉寶望過來, 大睜的雙眼。
還不忘繼續補充一句,“處理了。”
“爺,爺, 您怎麼能這樣呢。”
秦嘉寶快氣炸了,這男人怎麼這樣。
那可是她的銀子來源,忽然就被人給丟了, 她氣得直接幾步走到座位上坐好, 不理人了。
就沒見過這種人。
她做生意怎麼了, 礙他眼了?
“你可知, 皇家側福晉, 哪有出門做生意的先例?那是賤籍才會做的事。”
四爺走過去, 居高臨下看著她, 聲音聽不出喜怒。
但是秦嘉寶能從中感受到壓抑不住的怒氣。
頭一偏, 還是不理人。
賤籍,賤籍,做生意而已,他還拿賤籍壓她。
都什麼人呐。
她表哥在曆史上生意做這麼大,最多也就是評論他,以皇子身份做商人,說他自甘墮落而已,誰說他賤籍了。
這人故意的。
秦嘉寶氣得上下起伏,明顯呼吸都大了幾分。
四爺還是惱怒,可人在眼前生著氣呢,他若是摔袖就走,還不知道這小人兒會跟他置氣多久。
所以他又說,“你以為商人做買賣,就是這麼容易的,會在外麵經曆風吹雨打。
還要時不時受競爭者打壓,甚至有些膽子大的商人,還會趁機占人便宜。
你以為就是去玩啊去,還膽大包天的要出去做生意去了。
彆以為你莊子上那點事兒,爺不知道。
不過就是爺在身後幫襯著你,全當給你玩著消遣的,怎麼,現在還要玩認真起來了。”
占她便宜,她占人家便宜還差不多。
對四爺的話,她還是懶得理他。
低垂著腦袋,死活不肯抬頭,她現在不過就是想經營間鋪子,這人就敢關她三月不讓出門。
她若以後將生意做大點,這人就敢將她關一年不讓出門。
這還隻是皇子貝勒封號呢?
若是以後成了親王,成了皇帝呢。
在後宮裡,她就敢保證,他敢關她一生。
秦嘉寶說什麼也不願意先低頭,甚至就這麼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開始低低哭泣起來。
她不是傷心,但是女人哭泣的眼淚,也是最能讓人軟化的。
秦嘉寶也知道,在皇家後院,想要出門走動,是會難了一些。但是男人若是真的包容一點,在身後擔待一點,這不也就解決了。
她也不會真的想出去做多大的生意,至少有自己的銀子來源,順便有個出門的機會,到時候也好看看外麵的消息渠道來源。
她在府裡,猶如被困的金絲鳥,旁邊還守著一個,隨時都要啃了她的李氏在身邊,她如何能安心待在府裡?
所以,秦嘉寶的打算,除了與她表哥合夥開這個連鎖酒樓外,她彆的生意,也不想觸及太大了。
畢竟在皇家下麵,現在又進入九龍奪嫡的關鍵時期,實話她也不想出去惹事了。
但是,她需要自保,需要銀子啊。
不是要生孩子了嗎?
眼瞧著秦嘉寶哭了,四爺哪裡還說得下去話。即便心裡有萬千講道理的話,都在嘴邊,被他儘數壓了下去。
俯身,將人摟進懷裡,四爺坐上了秦嘉寶先前坐的寶座,而她則被四爺穩穩的抱在懷裡。
將她頭抬起來,在額頭上憐惜印下一吻,“彆哭了,爺不罵你就是了。”
四爺伸手,在她背上,細細拍打著哄她。
頭則枕在她頭頂,聲音透著無奈,“你若需要銀子,爺多給你點就是了,你何必去外麵受這份苦楚呢?”
“不是你要讓人家生孩子嗎?孩子生出來,作為額娘的,還能不給孩子存點家底啊?”
小人兒聲音還她透著哭腔,抬眼,淚眼模糊的控訴著男人的絕情和可惡。
邊說,還邊糊著臉上的眼淚。
但是偏生說出來的話,簡直讓人頓時笑噴起來。
‘咳咳’
寶風秦嬤嬤等人都驚呆了,簡直被秦嘉寶這神邏輯給震住了。
此時忍著臉上笑的快抽筋的表情,卻是對自家主子,這麼早就要給小主子存家底給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