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主子,還沒出生呢,竟然就要存家底了?
而且皇家,出生以後再怎麼說,都是貝勒。
若是以後有功了,還可以進八旗子弟兵,若是做大了,到時候封貝勒封將軍,都是完全可能的。
主子這麼早,在急什麼。
蘇培盛眼中精光一閃,他倒是沒笑秦嘉寶的話語。
反而心裡對秦嘉寶此番表現,大吃一驚。
從來,秦嘉寶在四爺跟前,嬌俏者有之,刁蠻者有之,甚至冷臉笑臉都齊聚不少,這些他家主子都吃。
可是這麼示弱流淚的場景,蘇培盛還是第一次見,也相當於四爺第一次見。
可沒想到,對主子來說,這麼大的事情,幾句軟語就下來了。
能這麼哄人的,還這麼將自己原則都打破的哄人,蘇培盛第一次見。
這哄人的柔意,交付心思,主子都在一步步靠近。
這樣的場景,蘇培盛想得更長遠。
府裡的天,怕是真要變了。
獨寵的天空,常常是烏雲密布前的前兆,這樣的結局,到底誰又能承受得住呢?
亦如當年先皇的寵妃董鄂妃,看著的人多了,看著礙眼的人就多了。
那小阿哥,若是想平安懷上,再想平安出生,怕是就難了。
“爺的孩子,爺自然會滿足他的所有成長,不用你個女人家外出掙家底,無論你生多少,爺還能養得起。”
四爺拍著秦嘉寶的手一頓,此時聲音,是不知道笑好還是哭好,總之被秦嘉寶弄得哭笑不得。
穩住她的下巴,就讓她還帶著淚意的雙眼,定定的看著自己,然後聲音不容拒絕的給她重複著先前的話。
他愛新覺羅胤禛,還落魄不到需要個女人來養孩子的地步。
若不是這句話是眼前的人說的,就憑借先前這話,就足夠他冷落她半年不止。
“那哪能一樣?”
秦嘉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還想據理力爭跟四爺討這個出門的權利,隻是最後被四爺狠狠抱進懷裡,在她唇上狠咬一口。
“爺說了不許就是不許,你若是真要出去做所謂的生意,爺以後的臉麵往哪裡擱?”
這次是秦嘉寶無論怎麼撒嬌,四爺都不肯鬆口了。
反而是她說一句話,四爺就讓蘇培盛準備開銀票給她,問她需要多少,才能打消這個主意。
所以這一晚,最後爭論的結果,就是秦嘉寶從四爺那裡,順得了2萬兩銀票,這已經算是四爺的私藏了。
他為官清廉,自己的幾間鋪子,又不會專門花心思去打理,所以私房錢裡的很多銀子,都是康熙賞他的。
還有些,是靠自己軍功的來的。
至於府中花銷,還有眾位後院開銷,這都是由內務府統一發例銀的。
至於府裡的公用寶庫,四爺則是用於府中發展開銷的,他沒動裡麵的銀兩。
這一晚,秦嘉寶得到2萬兩的銀票,人也就不鬨了。
知道這次不成功,她就等著下次好了,總有一次能成功不是。
四爺還有一個月,就差不多要出門了,所以這些個晚上,都夜夜歇在清風水榭裡。
一直折騰到深夜秦嘉寶累暈過去,然後才抱著暈過去的人兒,翌日才神滿意足的去上朝去了。
到了三月中旬的時候,皇宮裡徹底忙碌起來了,秦嘉寶也隻有在晚上的時候,才能看到四爺了。
至於府中彆的女人,也就剩下那拉氏,能看到幾次四爺,都是給她分配任務的。
到了四月的時候,康熙下令巡視永定河,四爺跟太子還有三爺五爺都隨駕,皇宮裡頭,是大學士馬奇,還有八爺在監管著。
因為要出門要小半月,四爺即便不放心府裡。
但是也是巡視永定河的事務比較重要,在離開前這一晚,拉著秦嘉寶,那是交代了又交代。
一直到秦嘉寶都舉著雙手認同了後,四爺最後才跟那拉氏交代一番府中事務,道了一聲辛苦後,就在一眾女人的目送中,騎馬離開了。
到了四月,因為入初夏了,府裡到處一片花紅柳綠,處處一片生機盎然的場景。
秦嘉寶看著,忽然就覺得心裡生出一股生命初生的場景。
心裡歡喜閃過,她忍不住沉侵在花園裡這一片生命生機盎然的場景裡,甚至雙手都忍住舉起的衝動,一下就融入這這片初夏的景色裡。
寶風幾個在旁邊守著,也發現了秦嘉寶的情況,知道自家主子高興,她們隻好守在旁邊,以防出點意外。
那拉氏看著,忽然這一刻,閃過一抹複雜,人至純則無敵,大家都陷於這片旋渦中,偏生就能活得這麼滋意。
李氏心裡則閃過四爺臨走時,遙遙不望關切秦嘉寶的場景,心中一痛。
她親自走到花園裡摘了一片葉子,對著那拉氏一拜。
“姐姐,婢妾看郭絡羅妹妹喜歡這景色的很,婢妾也摘片葉子,留留紀念。
不過婢妾擔心四阿哥,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李氏就先行一步,直接提前走了,
但是臨走時,她遙遙的看了眼正離秦嘉寶最近的烏雅氏,眼中精光一閃,頓時隨著步子遠離前院的時候。
她忽然隔著老遠,就聽到前院開始鬨哄哄的一片吵了起來,顯然,是有人出了事情。
出吧,都出事兒才好呢。
李氏是笑著容顏回的夢住院。
可等到翌日真正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李氏氣炸了,直接將夢竹院的所有寶物都砸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