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第二次合作的時候,池方看著他的目光依舊隻有感激。
於墨在失望的同時,也在心裡鬆了口氣。除去網絡上的那層關係,他跟池方也不過是陌生人,若是池方討厭那些傳聞,因此而遷怒於他……
算了。
自小想要的東西,於墨一向是勢在必得,卻偏偏在池方身上束手束腳。抓的太緊怕他不滿,放的太鬆怕他跟彆人跑了。
於墨壓製了內心的渴望,將自己的心思束縛在網絡之中。
然而池方又一次傳出將要和某集團的千金聯姻的傳聞。
其實以池方的身份,會出現這些形形色色的傳聞相當正常,池氏企業資金鏈已經重新運轉,而池方本人又年輕有為,溫柔俊美,性格還好,對於女性一向紳士,偏偏還是單身。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沒人打主意。
隻不過池方本人對於這些並不在意,媒體也從未發現他會私下和哪位千金有所接觸,也隻能用自己的腦洞來補了。而這一次,池氏和劉氏合作了一個項目,劉家沒有兒子,幸而大女兒足夠優秀,而這一次的項目,也不知是相信大女兒的能力還是有彆的打算,劉氏居然讓自家女兒來跟池方談項目。
男子俊美紳士,女子美豔大方,難得的素材媒體怎麼可能錯過。於墨臉色微沉,看著新聞上說的頭頭是道,連他都要覺得這一對金童玉女估計明天就要去領證了。
領!證!
於墨壓製著心裡想要把池方關起來的念頭,往靠椅上一躺,閉著眼睛緩和自己內心的衝動。過了許久,於墨才睜開眼,翻出手機點開了他送給池方的軟件,正好看見池方前一天發的一個心情。
小池塘裡沒有魚:好吵,委屈QAQ。
於墨愣了一下。
說起來,他好像的確曾經聽說過,那位劉小姐人很好,才華學詩都不錯,就是人有點過於熱情……
隻不過池方看起來對對方的熱情相當吃不消。
要是自己在就好了。
於墨突然產生了這個念頭,雖然隻是瞬間產生的念頭,但卻怎麼也無法從頭腦裡抹去。若是他在的話,他就完全可以將池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池方想要什麼合作宇馳集團都可以給他,甚至如果池方想要宇馳集團,於墨也完全無所謂。
但是……池方根本不會要。
雖然在軟件裡的池方對於另一位使用者的態度越發溫和,但現實裡池方和於墨壓根沒有說過話。對於池方來說,於墨是一個很好的合作者,除此之外於墨對於他就是個陌生人,不知姓名不知興趣從未進行過交談。這種情況下,於墨說要把宇池集團送給池方,恐怕隻會被池方當成個玩笑,或者覺得他這個人病的不清。
如果池方知道他就是那個送禮物的人呢?
於墨忍不住去猜測,池方是會因此而與他熟稔起來,或者是覺得自己被欺騙,而徹底遠離?
糾結了沒幾天,於墨就看見了池方特意留給他看的那條信息。
池方想與他見麵。
這個念頭將其他所有的顧慮全部都壓製住了,於墨任由自己跟第一次約會的毛頭小子一樣,準備著衣服、玫瑰還有小禮物,他甚至開始在網上搜索與暗戀的人見麵應該說些什麼。
後來於墨也會想過,如果那時候他斷然拒絕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
然而一切還是發生了。
他去了約好的地方,池方的表情很驚訝,但他很快調整了過來。於墨第一次感覺到吃飯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愉悅的心情從和池方道彆分開,一直持續到……
他聽到了池方的死訊。
那一瞬間他是茫然的,甚至下意識的扯了扯嘴角,他想對告訴他這件事的人說這個玩笑並不好笑,但當他的目光落在那人的眼神上時,於墨一句話都說不出。辦公室寂靜了五分鐘,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報告的人後背快被冷汗濕透,完全不敢抬頭。
“出去。”於墨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
那人毫不遲疑轉頭就走,他剛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就聽到裡麵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
池方的葬禮並沒有邀請於墨,畢竟在周圍人看來他與於墨並不熟悉。葬禮是由池家的旁係辦理的,對於他們來說,池家的天又一次塌了。於墨闖到了池方的葬禮,帶走了池方放在棺木裡的身體,放到了僅僅一天便準備好的冰床之中。
自那之後,池家和於墨的關係徹底冰封下來,然而宇馳集團卻將池氏護住,沒人敢打池氏的主意。
於墨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找到害死池方的人,將他所有的權利地位一點一點的拔掉,最後將人囚禁了起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情緒病不對,但他卻沒有想去看醫生的想法。
他唯一在意的人都已經不在了,他變成什麼樣又能如何呢?
於墨站在地下室的冰窖裡,微微彎下腰,將冰櫃上蒙住的冰霧一點點抹開,毫不在意自己已經凍的發紫的手指。他認真的盯著池方,身體因為一直處於極寒的溫度下,開始變得疲憊,眼睛越來越無法睜開,明明應該是發冷的身體卻莫名的開始變熱。
要是……能夠重來的話……
眼前黑了下去,於墨倒在了冰棺之上。
等到人們發現宇馳集團的總裁失蹤,再找到這棟彆墅的時候,隻找到了一個被餓死的屍體,以及已經和冰棺凍在一起的於墨。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我!打算再寫一章就完結!
結果!我傻了叭唧的申請了!連載榜!又因為之前忙了一周,一直沒注意自己申請錯了,還是昨天發現站短才意思到……
而現在這個榜單要寫兩萬字……行吧,小可愛們有什麼想看的番外嗎,想看啥說吧!
——by欲哭無淚的小酒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