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子飛被於墨的氣勢嚇得連退了好幾步,腿都軟了。還是於墨懷裡的池方茫然的抬頭,不明白剛才還很溫暖的懷抱,為什麼現在突然感覺到有一絲涼嗖嗖的。成功把敵人嚇退,於墨便收回了目光,看向懷中的池方的眼神分外柔和。
池方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抿了抿唇,小聲問道:“那個……你能先把我鬆開嗎?”
於墨頓了頓,彆人的話他可以不聽,但他卻不太願意讓池方不高興,隻得不情願的鬆開了手。
池方終於又重新站直了,他不著痕跡的揉了揉自己的腰,一直保持著往前傾的姿勢,池方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等到腰上的酸痛舒服了許多,池方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老師,笑著對於墨揮了揮手,道:“我們要集合啦,下次再見吧。”
說完,池方就乖巧的跑回了老師的身旁,順便還帶走了一旁的龐子飛。
於墨往前跨了一步就停了下來,他看著池方的背影在林中消失。自己現在對於池方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這個意識讓於墨有些失落又有些急躁。成年後的於墨臉上一向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就算是心裡翻江倒海,麵上也是不動聲色。
然而小孩子的表情終究要比大人要多一些。
於母站在一旁,將於墨臉上的表情儘收眼底。
晚上,於母一直等到跟於墨吃完了晚飯,將碗筷放下,才笑眯眯的看著自家兒子,問道:“不想說點什麼嗎?”
來了。
於墨微微沉下眼眸,將幾個選項在心中一一掠過,然後直接選擇了最簡單便捷的那一個。
“我來自十二年後。”於墨認真道,“池方是我未來的伴侶。”
於母挑了挑眉,卻是緊緊的盯著於墨的雙眼,似乎想要找出他在說謊的痕跡。
於墨任由於母打量著,畢竟他這話也並未撒謊,對於二十七八歲的於墨來說,池方的確是他看中的未來的伴侶。隻不過他現在對於母這麼說的話,於母便以為……兩個人在十年之間就已經在一起了。
於母慢慢收回視線,也沒說信或者不信,而是突然問道:“你八歲那年打碎了你爺爺的極品朱泥紫砂壺,你爺爺說了什麼?”
於墨抽了抽嘴角,“三萬,記得賠。順便打碎的是一個黑金紫砂壺。”
於母挑了挑眉,又問道:“你六歲生日的時候我送了你什麼?”
於墨愣了愣,認真回憶了許久,有些茫然:“那年您不是和父親在……”
“好了。”於母打斷了於墨的話,輕咳一聲,確定眼前的這個人的確是自家兒子,雖然一下子從十四變成了二十六……
於母揉了揉額頭,繼續問道:“那你怎麼回來的?”
於墨頓了頓,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應該是因為……死亡。”
於母刷的抬起頭,目光一下子尖銳了起來,“應該?”
“我在低溫狀態下昏睡了過去,所以並不清楚後麵的事。”於墨將自己為什麼會處於低溫的環境略過。
於母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問道:“池方呢?沒去救你?”
於墨臉色微暗,“他……一年前遇害了。”
怪不得剛才自家兒子看池方的眼神那麼恐怖,就差直接把人吃下去了。於母在心裡慢慢信了於墨的話,她看著於墨,問道:“那你現在打算報仇麼?”
想來自家兒子一定很恨那個人。
於墨卻默默的搖了搖頭,道:“那人名叫王亮,本是馬家一位外女和池家司機的私生女,當年設計救下了王鵬宇,所以被收為義子。”
話裡話外卻是將這件事交給了於母。
於母隻得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這事我會辦好,那你要去做什麼?”
於墨表情嚴肅認真,“轉學,追媳婦。”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嗚嗚嗚嗚嗚嗚我一定要加快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