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溫迪親愛的徹底玩嗨了——誰能拒絕璃月呢?無論是美味的菜品,還是美麗的風景,甚至還有專門的人講故事。
哦,順便說一句,講故事的人在璃月被稱為說書先生。
再再順便說一句——
“親愛的劉先生,如果你明天還不把那個故事講完,我就要向岩王帝君告狀了!”
我很嚴肅。
誰受得了啊,每天聽故事,每天都被卡在故事轉折,讓人抓耳撓腮。
劉先生訕笑幾聲,沒搖頭也沒點頭。
我痛心疾首,你知不知道在我們哥譚,像你這樣吊人胃口的人是要被小醜抓去吃掉的?!
“好吧……說書先生……”嘖,算了,提瓦特沒小醜,說書先生是安全的。
我嘀嘀咕咕地離開,帶著滿腹子被釣的怨氣。
朝拐角處喊了聲“溫迪親愛的”,看見那抹翠色後,我才說出自己的目的:“我們去爬山吧?”
我饞那幾座山很久了,出於禮貌,我問了問我的朋友是否一起——彆看溫迪甜心這樣,他的體力還蠻不錯的。
自從在望舒客棧看到那個一槍把三隻遺跡守衛串死的夜叉後,我就不會再小看任何一個矮子、哦不、少年。
F**k,還好改口了,不然就把自己罵進去了。
對這一世的身體,我沒有什麼不滿意。
身材比例很棒,腰細腿長,而且現在也練出了薄薄的肌肉。問題就隻有身高。
我懷疑可能是我體內的所謂的吞噬之力搞的鬼——連磨損都能吞,它還有什麼不能吞的呢?
說不定就吞了我的身高或者萊艮芬德家一米八的基因。
我遺憾了,並詛咒這種吞噬能力下輩子餓死。
溫迪當然點頭答應了。
於是,我乘著溫迪的風一路向上。
哦,你說這不算爬山?
怎麼不算呢?你就說到沒到山頂吧。
……
璃月的山綿延,壯美又不失秀麗,晨光熹微,在天邊緩緩幻化出漂亮的色彩。
晨曦,落在我的手心。
我忍不住感慨:“真漂亮。”
“漂亮到我都快忘記小迪的糗事了。”
溫迪和著晨光,慢悠悠地調整琴弦:“希耶娜很想迪盧克老爺嗎?”
“迪盧克……老爺……哦。”
我一時有些不適應這個稱呼:之前被人稱為老爺的,是我家老爹。
現在老爹死了,雖然以靈魂的方式待在他們身邊,但大多數人是看不到的,所以,晨曦酒莊順理成章地換了主事人。
萊艮芬德家的產業並不小。
一般而言,正常人都會對自家產業抱有期待,更有甚者會為其爭得頭破血流。
但這些情況顯然不適用於萊艮芬德家。
首先,第一順位繼承人是我這個長女。
但我隻想當個快樂的富婆——無憂無慮有錢花,大事小事不用操心的那種。
於是我謙虛地將位置順給了小迪。
本來小迪也不是很想要,因為他更想在外麵追查殺害老爹的幕後黑手。
但凱亞小甜心動作更快,直接遁去西風騎士團接了騎兵隊長的職——一心無法二用,所以隻能拜托迪盧克老爺了。
最終,小迪變成了迪盧克老爺,每個月都會收到來自親愛的姐姐弟弟整理的產業資料。
女仆長說能提供幫助,但我和凱亞小甜心兩個樂子人隻留了小部分工作,並表示女仆長照顧我們已經夠辛苦。
我很少聽到他人對小迪的稱呼,現在還有些不習慣。
但……小迪很厲害。
天才的大腦確實不一樣,最年輕的騎兵隊長在商業上同樣有著敏銳的嗅覺——按這樣的趨勢,再過幾年,萊艮芬德就能掌握蒙德的整個酒業,成為蒙德數一數二甚至在提瓦特都能排名靠前的大富翁。
到時候,我就不是單純的闊佬了。
我未來是——“超級闊佬。”
我點點頭,自信極了。
“溫迪親愛的,到時候我養你!”
我豪氣乾雲:“到時候哪怕你異想天開想要養隻龍,我這個富婆都能把你倆照顧到老。”
溫迪想起了特瓦林,默默計算著那條東風之龍一天要吃多少錢,陷入了沉思:“這樣啊……”
我眉頭一皺:“溫迪親愛的,你現在要對你親愛的朋友說——那就拜托你了,希耶娜。”
吟遊詩人笑了,山間的風輕輕,似乎在表達與其同樣的喜悅。
我聽到他輕快的語調——一如既往。
“那就拜托你了,我親愛的希耶娜。”
哦,老天,他真可愛,還額外加了四個字……狡猾的吟遊詩人,這怎麼能怪我呢?
我想。
漂亮的少年、山間的清風、淡金的晨曦、自然而從容的甜言蜜語、美妙的琴音……想想看吧,誰能拒絕現在的心動?
我翻找著記憶,在哥譚那灰灰的烏雲下,在難得安靜的一天,那時的我從電影院走出來。
我看的是什麼電影?我記得其中有句話,大洋彼岸的那個國家翻譯得很棒。
那是什麼電影?
那是句什麼話?
——電影名為《怦然心動》,亦如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