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團長的重點偏移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我是那麼優秀優雅可愛的一個下屬,平時勤勤懇懇上班,突然有了喜歡的人,這當然會讓人好奇。
能理解,但我才不會回答呢。
我敷衍一笑,隨手把文件拍他桌上,轉身準備去圖書館:讓我看看,有沒有能幫助我的有關戀愛話題的書籍。
……完全沒有呢。
好可惜哦。
我合上書,遺憾地將它放回書架。
好吧,書上無法找到答案,那就隻能自己去琢磨了。
我該怎麼克服自己的這種心態呢?
我想了想。
我想了又想。
我堅持不懈想。
哈哈,想不出來。
退一步,會和喜歡的人疏遠,進一步……她不敢。
那麼,唯一的方法就是不進不退咯——保持現狀,保證友誼長存,溫水煮青蛙。
我摸了摸下巴,覺得如果和溫迪親愛的做一輩子朋友也不錯。
所以,順其自然。
……
我自以為已經解決了自己的戀愛問題,可惜彆人不那麼認為——首先是我的兩位弟弟。
他們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互相通了氣。
說真的,我知道自古以來戀愛話題永遠是人類的一大八卦主題,但我的兩個弟弟實在是太奇怪了。
小迪還好,他不在蒙德,頂多一天寄三封信。
但凱亞小甜心真的很難纏。
無論她去哪裡,都會在某個角落捕捉到笑眯眯的騎兵隊長:或是喝酒或是和一些人交流。
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瞟向我呢。
我:……
“所以,”我扭過頭,看向角落裡的弟弟,無語極了,“凱亞小甜心,你今天是沒工作嗎?”我記得騎兵隊長不至於那麼閒吧?
難道凱亞小甜心摸魚了嗎?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我們三個除了小迪外,剩下兩個或多或少都有過摸魚經曆。
比如現在的我。
想著,我啜了口酒。
現在,兩個萊艮芬德都在貓尾酒館,快樂地摸著可愛的貓貓,完全忘了萊艮芬德還有一家天使的饋贈。
我也不想的,但這裡有貓貓誒。
很好,我剛剛巧妙地玩了一個雙關語——“迪奧娜,你能再給我調一杯你口中的超級無敵難喝酒嗎?”
小女孩頂著一雙貓耳朵,短發毛茸茸的,身後卷著貓尾巴,滿臉不服氣,嘀嘀咕咕地又開始調酒。
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在調酒一道也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當然了,小姑娘似乎並不需要。
……
從貓尾酒館裡出來,我伸伸懶腰,鼻子微動:哇,今天身上帶著的酒香帶著一絲清甜,大概是因為迪奧娜在酒裡放了些甜甜花?
“希耶娜小姐。”
“希耶娜~”
哇哦,我可真受歡迎啊。
叫住我的一個是弟弟,一個是吟遊詩人。
凱亞挑挑眉,掃了眼溫迪,攤開手,聳聳肩:“溫迪閣下先說吧。”
突然就好客氣了呢……
我咳了幾聲:“溫迪親愛的,你有事找我?”
吟遊詩人歎一口氣,可憐兮兮地垂下腦袋,語氣可憐極了:“希耶娜,我感覺你最近在躲我……”
我:……
是的,假如我是個誠實的孩子,我會告訴你——自信點,把感覺去掉——沒有正常人會在自己思考戀愛問題時不去避開暗戀的人吧?
這個理由當然不能說出口,所以我選擇撒謊。
我麵不改色地踮起腳尖,伸手,勾住凱亞小甜心的脖頸,一個下壓:“哎呀,溫迪寶貝,我很抱歉,因為這段時間我確實忽視了你……”
養弟千日,用弟一時。
俗話說得好:有弟怪弟,無弟怪狗,有弟有狗,萬事不愁。
於是,我唉聲歎氣的:“誰叫我可愛的弟弟凱亞,都成年了還是那麼黏可愛的姐姐大人呢?身為姐姐,我怎麼能丟下那不陪他就會長蘑菇的弟弟呢?”
被鎖喉到無法發聲的凱亞:……
聽了滿耳朵胡話的溫迪:……
忽略麵前兩人奇怪的麵色,我越說越順溜,說得自己都差點信了:“哎呀,小迪離開這麼久,凱亞特彆想哥哥,但見不到哥哥啊!這怎麼辦呢?隻好來黏姐姐了嘛~”
我低頭,向被迫彎腰的凱亞遞了個眼神:親愛的,你知道要怎麼做的,是吧?
凱亞:“……嗯,我確實是想念迪盧克老爺了。”特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都不敢想象,假如被迫彎腰的是他義兄、那麼站在旁邊看戲的他會有多快樂。
可惜,想念歸想念,再想也沒用。
好了,理由說完了,就得表態了——
我真誠道:“溫迪親愛的,你以後可以來貓尾酒館找我。”
吟遊詩人為難極了,翠色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我——差點把我看興奮了。
我麵不改色地在心裡吹了個輕佻的口哨。